蔡戈没有漏看老单的神态变化, 朗笑着说。
“单老, 别见怪,虞老大这回离开,带的青壮比较多,剩下的人里,我实力最强, 又有以前的兄弟帮扶,暂时代虞兄弟管理避难所。”
避难所的新人们连声应是,老人们也没有出言反驳。
虞老敏锐的捕捉到蔡戈对虞寐仁前后两次称呼的不同。
从“虞老大”到“虞兄弟”,这样的称呼变化说普通普通,说不普通又确实能藏不少玄机。
到这会儿, 两位老人心中已生出重重顾虑。
两人都不是冲动的人, 并未将心中疑虑表现出分毫。
顺着对方的解释,单老冲蔡戈微微颔首, 示意明白,并淡声道:“麻烦你了。”
“哪儿的话,虞兄弟帮了我不少,为他分忧,是我该做的。”
蔡戈义正辞严的说完,见三人没有其他问题,便引着他们往食堂去。
尽管心中已有计较,对蔡戈这种将他们当客人照顾的做派,两位老人还是难以适应。
强烈的、被人反客为主的违和感。
为顾全大局,又不得不将违和感压下,隐而不发。
左天朗没在意二老和蔡戈间隐晦的交锋,只沉默着“观察”避难所中每个幸存者的言行举止,从而发现不少东西。
比如,望春来避难所的幸存者们看似忙碌,却一直在做重复的事情。
因安排巧妙,不时刻紧盯,很难发现。
又比如,半数幸存者在左天朗“眼中”被重重“枷锁”所束缚,压抑且不甘,还有深深的忧虑。
感觉上与小圆有些相似,又很是不同。
其余幸存者则充满恶意与幸灾乐祸。
两种人群恰好与虞老两人眼中的老人、新人完美重合。
左天朗嘴角勾起微不可查的弧度,掩藏在绷带下的两潭血色深渊中,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
有意思。
左天朗如是想。
信号难得良好的契约联系,将左天朗的情绪完美共享给正在闹变扭的姜邈。
姜邈眨巴眨巴眼睛、抖抖耳朵,爪爪扒拉两下,悄悄把小脑袋探出衣兜。
怎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