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秀秀不想跟他们消磨时间,一手拎着铺盖卷,一只手拉起郗孟嘉往检票口走,边走边说:“他是我对象,你第一天来找我又哭又笑,说些有的没的时,他不就在旁边站着吗?”
“记性真差。”
方安娜:“……”
!!!!
是他?
随着米秀秀的话音落下,方安娜愣了,随后恼羞成怒。
车站汹涌的人群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不能大吵大闹,一吵起来就是让陌生人看笑话。
她只能暗暗咒骂家里的死老婆子。
如果不是她找茬,他们就不会晚;
不晚就不会遇到米秀秀;
不遇到米秀秀就不会被嘲讽;
不嘲讽就不会勾起那一幕难堪羞耻的记忆……
想起冯柳花挑拨离间的本事,方安娜深呼吸数次才能把怨气压下去。
真没想到小说里男主那个慈祥护短的妈竟是个画皮鬼,比她还能演!自己才过门她就打起了彩礼的主意。
我呸!
冯柳花想让她把彩礼中的手表留下来,给女儿镶面子方便说门好亲事,她当然不肯。
嫁给赵文斌对自己而言本就是委曲求全,如何忍得了冯柳花欺负到头上。
是以一大早婆媳俩小小拌了一会嘴,你含沙射影,我就敲山震虎。
一个装了几十年的老白莲,一个是自认为狡黠聪明的小绿茶,对上后真是难分输赢。
赵文斌卡在妈和媳妇之间左右为难,两人都委屈地看着他,等着他当裁判。
一边是辛辛苦苦为自己谋划的老母亲,一边是心心相通的伴侣,赵文斌真的头皮发麻。
偏偏亲妹子还在一旁煽风点火,一口一个哥你有了好前途不能不管我……
真是应了那句话——三个女人顶得上一百只鸭子。
赵文斌只觉得耳朵里全是吵吵嚷嚷的嘎嘎声,再不让他们消停下来他的精神非得先崩溃不可。
弄到最后,顶着方安娜杀人的目光,他还是把表留下了。
赵文斌不禁苦笑,万分庆幸自己即将回部队,不用时时刻刻夹在这三人之间。
谁想到心情还没调适过来,又遇上米秀秀,本就不美妙的心情更添了一层阴霾。
“车来了,走。”
方安娜不乐意,磨蹭道:“米秀秀就在那辆车上,要不我们等下一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