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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已经成为了赵文斌的媳妇,只要她好好经营这段婚姻,不仅社会地位有,房子和钱也会有,大大的有。

至于米秀秀呢?

恢复高考时她还是工农兵学员,她不具备参加高考的资格。

即使同在一所学校,她和77、78两届大学生也是不一样的,这种差距比后世的全日制和成人自考之间的差距还要大。

就算米家以后靠着拆迁致富了,在社会地位上她依然比不过自己。

方安娜想着想着,把自己安慰好了,又回头看米秀秀。

嗬!

正好跟米秀秀的目光撞上了,她瞳孔迅速紧缩,下意识要躲开。这个念头刚起就被按住了,躲什么,凭什么躲,她就要大大方方地跟米秀秀对视。

“看什么?”

米秀秀狐疑,侧首压低嗓音:“方安娜瞪我,所以我要瞪回去。”

说完,米秀秀就抬头挺胸,睁圆了眼睛,狠狠瞪方安娜。

方安娜:“……”

客车开出车站十分钟后,几个胡子拉碴的乡下汉子冲进车站,逢人就问有没有看见一个精神状态不好,身上有伤的年轻女人。

检票员想了想,点头,“好像——”

“你看到了,她往哪里去了?”

为首的男人不等她说完,激动地冲上前,抓着她肩膀用力摇晃。

“哎,你先松手,你捏痛我了。”检票员被猛地一掐,痛得五官扭曲到一块,当下察觉出不对来。

“记错了,今天没遇上,前两天倒是有一个被家暴的。”

边说,检票员边观察几人。

见他们含糊其辞,时不时对暗号似的交流眼神,越发觉得其中有事,便放轻语调半哄半安抚:“你们到底要找谁呀,说具体点,不然我们谁知道是哪个,你看车站里人来人往的,是吧,不是我不想帮你们的呀。”

追人的庄稼汉没想到自己露了马脚,见检票员眼神真诚,便将事先商量好的说词说了出来。

“是我媳妇,她打小就把脑壳烧坏了,时不时要发疯的,发起疯来不仅喜欢伤害自己,还会打别人。”

说着,他指着自己太阳穴处凝固的血迹,继续说:“今天又犯病了,抄起水壶给我来这么一下,打完我她可能害怕就跑了,听我们大队的人讲她往镇上走的。”

“我就怕她再打伤别人,万一真伤了人,你看我这样子哪赔得起医药费营养费,哎,同志你再想想,今天真没见过吗?”

检票员被弄糊涂了。

第六感告诉她事情有些不对劲,但这群人脸上的急切和激动很真实,似乎说的又是真的。

她在犹豫要不要说那个女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