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现在喊一声陆见良,让他帮忙把床铺上的睡裤给他递一下?楚惟退缩地想着。但是这就完全没有办法解释,为什么睡裤那么醒目地摆在床铺上,他还能忘记带啊!
试探对方是直不直,和被对方看出来自己在试探,这是两回事啊!!
做贼心虚的楚惟完全就处于看谁都觉得是福尔摩斯的状态。
在卫生间里墨迹了半天,楚惟突然想起来,他刚才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陆见良手里是拿着书的,可能并不会看他。卫生间距离他卧室这么近,速度快一点应该不会被发现的。
本着掩耳盗铃的视线,楚惟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小心翼翼地推开了卫生间的门,默默探出来一个脑袋,试图看看沙发上陆见良的情况,结果……
人呢?
楚惟愣住了,再三确认了下周围,都没有看到陆见良的身影。
难不成已经回房间了?
楚惟即松了口气又有些失落地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站在卫生间门口低头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双脚,楚惟也不明白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
“惟惟?”忽得陆见良带着些微震惊的声音从自己身侧传了过来。
楚惟顿时原地被吓得一个哆嗦,整个人猛地靠在墙上,向着声音的位置看了过去。
那里是厨房。
楚惟才发现原来陆见良并不是回自己房间了,而是去厨房里倒水去了。
注意到陆见良盯着自己睡衣下摆看的目光,楚惟原本已经退下去的热度顿时飞速升了起来,十分心虚地磕磕巴巴解释道:“我、我就是、那个、那个忘记带睡裤了。”
“哦。”陆见良应了一声,目光完全没有从那个地方移开,下意识觉得自己这个时候应该说些什么,张口完全木掉的脑子指挥自己嘴巴说道,“那还挺白的。”
白?什么白?
楚惟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睡衣,是浅棕色的,而自己身上唯一的白色就是……
楚惟感觉自己脑袋已经要炸了,完全没有心情去看陆见良脸上的表情,飞速一个闪身钻回自己房间里面去。
砰得一声关上门,楚惟整个人钻到床铺里,飞快决定永生永世都不出去了。
熟练地把自己裹成茧,楚惟才能以此获得属于自己的安全感,在床上滚动着哀嚎着发泄自己无用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