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海去!出海去啊!海的那边!海的那边有!有黄金啊!!”
布彻突发癫狂。
“赞美神灵!感谢神灵降下神谕!指引我们寻找黄金!”
“出海去!出海去……”
叹了口气,司予安放弃了交流。
她算是明白了,只要涉及到“鸟人”和“深海”相关,这货就跟坐了闸门似的开始犯病。
海的那边有没有黄金她不知道,但既然鸟人说有……想来鸟粪肯定不少,就是说不好还有没有鸟蛋之类了。
这次足足等了四十分钟,布彻才缓过神儿来。
“被祝福过的人去深海就不危险了吗?”司予安问出最后一个问题,也无所谓会不会再让他“触闸”了。
“不会,从没有人能活着回来。”布彻虚弱地说,“所以前往深海的,都是有梦想的勇士,还有穷……罪人和劳工。”
没有活人回来?
你刚不是还说喷泉的雕塑,是从深海回来以后的事儿吗?
心中虽然疑惑,司予安却没有再问问题。
两人沉默地坐在马车上。
咣当!
咣当!
马车开始减速,渐渐停了下来。
“到了?”布彻往窗外看了一眼。
雨已经停了,但浓雾仍是弥漫。
“倒是听话!”司予安一笑,跳下了马车。
之前她吩咐过羽马,要在到达目的地前停上片刻,容她跟烩鱼汤镇镇民道别。
随着马车停靠,浓雾中愤恨的窥视感似乎离得更近了些。
但许是车顶鸟人的缘故,雾里并没有出现什么危险,马车无惊无险地驶来了这里。
“下车!”
“我不下!这里不是耶犹港!”布彻死把着车门。
“下车!”
“不!我不——啊!”
布彻只觉手臂被一股巨力钳制,直接就在被拽下了车。
同样的境况也在第四辆马车边上演。
年轻的姑娘五官精致,手上动作却是粗暴,她像拎小鸡一样把不肯下车的镇民都扔了下来。
“啊!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