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杀那两个平民?”
“那夜,我巡夜到东边院中,听见角落有女子哭声,我过去便发现那两人正对这位女子图谋不轨。”
“可这位女子说他们并未对她做什么,是你无端杀人,她亲眼所见你执剑杀了他们。”
燕慈脸上瞧不出一丝痛苦神色,语气是冷清缓缓:“她在说谎。”
孙无命坐在燕慈的身后,手中葫芦酒壶被他隐隐捏出一根裂缝,金燮在他身旁坐立不安,眼神焦灼地望了燕慈,又望向孙无命,却得到了孙无命一个厌恶至极的眼神。
金燮袖中拳头悄悄捏紧。
“我没有说谎!明明就是他胡乱杀人!”女子着急了起来,蹙眉跺脚指着燕慈。
燕慈闭上了眼:“我确实杀人,但不是无端,他们不做丧尽天良事,我何故动手。”
观云台中的弟子们了起来,高喊着让这女子喝下真言蛊,一切皆可真相大白。
女子攥着帕子慌了神,泪眼四处张望无果,她凄哀的眼神朝老者点点头,老者端来空碗,盛半碗清水,指尖轻弹,一粒黑色的小点落进水中。
又一枚真言蛊被喝下,观云台鸦雀无声。
老者开口:“你是否亲眼见燕慈杀人?”
“是。”女子答完,似是定了心神,直直看向燕慈。
“那两男子是否对你图谋不轨?”
女子张了张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她再次张嘴,眉头紧锁,像要冲破什么憋得满脸通红,众人不禁跟着她憋气,又瞪大眼睛观察她,直到不知是哪个大胆的弟子吼了一声流血了。
“啊!”一声尖叫,女子顿时捂住了自己的鼻子,指缝中殷红的血渗了出来。
孙无命恨恨地站了起来,朝女子怒喝一句:“你再不说真话就等着暴毙而亡!”
燕慈跪在人群之中,始终是风轻云淡没什么情绪表情,这时却抬眼凝视了孙无命半晌。
“我说……我说!刘家公子和他表弟欲强行非礼我!”
女子丝丝缕缕的血落在裙上,触目惊心,她放开了手,挺直胸膛如泣如诉:“一来我尚未出阁,不敢认自己已被人非礼!二来!刘家老爷以我母亲性命要挟我咬定这人是无端杀人!我与母亲都是被刘家老爷买来的下人而已,猪狗不如!”
此话一出,观云台一片哗然。
眼前人、物、景化成虚烟若隐若现,虚烟骤然聚在一处,又化成了一盏茶。
雕花翡翠碗身镶了金碗口,奢靡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