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李若庭三人被吓了之后,还让墨山在潭面一通乱吼,把它招了出来。
“让我们杀钩?”金霓生问李若庭。
李若庭摇头,见身旁的燕慈脸上没什么不对神情,他才开口:“不杀,腾要我们斩断钩的尾巴,求我们别取它的性命。”
陆贺霖“咦”了一声:“把它的钩子斩了,那它岂不是成了一条废蛇。”他想了片刻,点头赞同道:“没了钩子它就无法吸食牲口的血,那它就祸害不了这里的百姓了。”
“能不杀生就不杀生。”金霓生跟着点点头。
一顿早饭散了场,金霓生和陆贺霖都是食不知味,李若庭和燕慈倒是吃饱了,两人慢悠悠走回昨夜住过的院子,李若庭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里面是给墨山吃的肉。
李若庭侧头看看燕慈,燕慈脸色倒是寻常,不笑不怒,黑漆漆的眸子看着前方,下面是直鼻薄唇,那嘴唇也没有紧抿成一条线,他再看燕慈的下颚角,心里咯噔一下。
燕慈正咬着腮帮子,指不定还在暗暗磨牙。
“师父?”李若庭轻轻唤他一句。
燕慈的确在暗暗磨牙,他转过脸看李若庭,李若庭正用一种小动物般可怜的眼神看他,他心底叹口气:“为何又擅自去参与这些事情?”
李若庭见他眼神柔和,哈哈干笑两声:“也不是擅自,就是当时你和陆前辈在喝酒,我和金霓生陆兄弟的确是在山谷里看风景的。”他空着的那只手攥住燕慈的袖子,摇晃两下:“事发突然,实在是事发突然。”
“今夜我护着你。”燕慈任李若庭揪住自己的袖子,像是牵着李若庭往前走,两人一前一后默默走到院子里,他推开院门,转身,猛然一下把李若庭扯了进来。
“砰——”
院门被重重摔上。
李若庭措不及防,一个趔趄摔进燕慈怀里,燕慈掐着他的腰把人顶门上,李若庭瞪大眼睛,很是茫然。
食盒掉在地上却没倒,正正地立着。
“再有下次……”燕慈喉结滚动几下,压着他亲,一手还钻进他衣襟里大力地揉捏。
只要李若庭在他面前露出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他就浑身的热血上涌,想把人抓进怀里欺负一番,像是着魔中邪,无法自控。
李若庭脸上那双浅色的眸子总是湿漉漉的,时时刻刻像是含着泪,眼皮上的褶子很深,眼尾带着那么一点点上翘,斜眼看他的时候,相当俏皮。
在燕慈看来,李若庭长了一张无害的脸,又爱笑,一笑,这双眼睛弯弯的,两颗带着稚气的小尖牙露出来,更是惹他心极痒。
燕慈一面在李若庭的脸颊上蹭,一面垂眼打量李若庭的脸,他喜欢看李若庭脸上出现的各种神情,痴迷于把李若庭饱满的下唇狠狠吮到微肿起来,下唇中间的那道浅沟便会明显一些。
李若庭满脸通红被挂在门板上喘气:“不敢不敢,真没有下次。”
“当真?”燕慈故作一脸冷漠样子吓唬他:“你骗了我好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