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背上笑得东倒西歪可不行,燕慈伸长了胳膊把他从马背上掠过来,让人坐自己怀里,两人同骑一匹马,他贴着李若庭的脸颊说:“带你去个地方。”
反正是荒山野岭没人看见,李若庭揪着他的衣襟去吻他,仰着头又咬又吮,耳边山风呼啸而过,两人沉醉在唇齿纠缠气息相融之中。 记住网址wy.
墨山睡醒了,从布兜里钻出个脑袋,朝李若庭叫唤:“你们两个身上长虱子了?”
李若庭末了在燕慈脸上响亮的亲一口,不明就里回答墨山:“没长。”
“你们总舔来舔去做什么?”墨山眯起眼睛。
李若庭差点从马背跌下地,亏得燕慈搂他搂得死紧。
都城的热闹气氛淡化了即将入冬的寒冷,人声鼎沸的街道使李若庭化身成一只快活愉悦的小鸟,这里瞧瞧那里看看,打着转在人群中扑腾,直到两手捧了不少零嘴。
墨山也很快活,吃了三只烤鸡,把肚皮撑得圆滚。
燕慈带着李若庭穿梭在都城的大街小巷,踏过城河石桥,李若庭不禁问:“燕慈,我们这是去哪里?”
如今他喊燕慈的名字喊得十分顺嘴,没有任何不适应。
燕慈从他手里拎过几样东西,这样李若庭就能腾出一只手来让他牵着。
李若庭嘴里“咔嚓咔嚓”咬着糖人,若有所思望向燕慈,燕慈微微勾起嘴角,两只温暖的手紧紧牵在一起。
夜风袭来,夹杂着蒙蒙细雨,过了繁华的街道,行人越来越少,加之下起毛毛雨,石板路上只剩他们两人并排走着。
“我同你说过,我是都城人。”燕慈的声音轻缓低沉,李若庭点点头,燕慈继续道:“我也同你讲过一个可怜的驭兽修士的故事。”
两人在城河边停下脚步,对岸是一片灯火通明,两个红彤彤的大灯笼挂在一扇金色大门前,不知是哪位贵人的华丽府邸。
这块地在五十多年前,一直是将军府,大将军姓燕,大名鼎鼎的“除奸候”,直到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把将军府夷为了平地。
燕将军正是燕慈讲述的故事里那位驭兽修士,他亲手教出了一只凶兽,凶兽弑父夺位后,受百姓供奉护天下太平摇身一变成了一只神兽,最终神兽要驭兽修士死,驭兽修士不得不死。
“陆文学以为我性情淡漠是仇恨在心,其实不是。”燕慈在李若庭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
燕将军的故事在五十多年前,还是人人皆知的,只是时间久了,便没什么人再记得了。
当年一场大火带走了燕氏一族,唯独将军那个病秧子独子侥幸留下一命,他被自己的贴身侍女救了出来,他与侍女在都城偏远的乡野之地买下一栋小楼,两人偷偷过起了日子。
燕伯沦是个文弱书生,积攒了满满一腔对天子的仇恨,加上又是个病秧子,整日躺在床上郁郁寡欢时间久了,性情变得极其古怪。
他没有想过自己还能有后代,毕竟当年他爹也不曾想过自己能抱上孙子,谁知在他近三十的年纪,侍女为他生下了一个儿子。
儿子的名字是侍女给取的,单一个慈字,承载了母亲对孩子的期望,盼他以后成为祖父护国将军那样的善人,盼他不像他的父亲,被仇恨蒙蔽双眼。
偏偏事与愿违。
燕慈在学步的时候,他的父亲便为他铸剑,因为自己是个病秧子无法继承燕氏剑法,儿子却正好是个好苗子。小小的孩子整日被逼着在烈日下武剑,直到月光洒落方可歇息。他让燕慈练剑,只练剑,不准像普通孩童一样玩耍,不准哭闹着要什么东西。
一次,燕慈透过门缝看见邻居的菜篮子掉地上,他扔了剑跑去帮忙拾起来,挨了他父亲一顿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