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哪里有母蛇吗?”钩用断尾卷着树干问火蟒。
“切。”火蟒满脸的不屑:“你们这些普通蛇,整天就是缠在一起做这种事,不思进取不知羞耻。”
钩觉得火蟒过于傲慢,也许不该和它搭话。
可它从陆溪谷出走到此地,实在是寂寞了,往常它和腾总在吵架拌嘴,拌嘴的结果就是它狠狠压一顿腾,现在连个拌嘴的人都没有,它实在是寂寞。
“那你呢?你不找母蛇?”钩好脾气地问它。
火蟒全身的火焰黯淡了一些,显得它那股领导者气质也黯淡下去,它把头放在尾巴上:“我要潜心修炼。”
钩内心嘲讽:还以为是什么厉害的蛇,不过是刚刚上路的小蛇罢了。
它不知道什么是掩饰,也不知道要把对别人的不屑藏在心底,它在腾的身边跋扈惯了,不屑神色挂在脸上,让火蟒看了个明白。
一道冲天大火在树干上燃烧,火蟒逼近了它:“你在冷笑什么?”
钩重新竖起鳞片:“要打?”
火蟒退回自己的地盘,眯起了眼睛。
既然火蟒很识相,钩也不愿计较,它已经没了尾巴,全身金贵的鳞片不能再少。
是夜,钩在火蟒的地盘不远处找了棵树盘上,火蟒是条公蛇,在这里又有地盘,它倒不是说住的近好照应,而是等着,指不定就有母蛇看上金灿灿的火蟒,到时候它再现身,迷倒一片母蛇。
钩做着自己的美梦。
不知火蟒那边,一只橘红色的大猫已经爬上了大树,一爪子拍在火蟒身上,火蟒燃起冲天大火,一猫一蛇扭打在一起。
火蟒厌恶这只疯猫,疯疯癫癫,嘴里说不出一句上下接连的话语。
它好歹也是一门之主养过的灵蛇,在金碧辉煌的地方住过的灵蛇,面对这只皮毛枯黄疯疯癫癫的疯猫,它张嘴就咬。
疯猫的癫狂不是一般灵兽能媲美的,它在这座山里横行霸道,它不杀火蟒,只是隔三差五便来找点乐子。
要么就是咬着火蟒乱甩,把它着了火的身体重重甩在树干上,断它好几截骨头,要么就是把火蟒盘成一团,疯猫再揣着爪子往上一坐,借火取暖。
火蟒打不过它,哀哀地嘶叫。
就在这时,火蟒要再一次被疯猫当椅子取暖时,一条栗色大蛇冲了出来,断了的尾巴扫开疯猫,疯猫摔下树。
猫摔下树,毫发无伤。
它高声嚎叫,猫叫如同鬼叫,钩的出现让它尝出了趣味,比逗弄那条只有架势没有本事的火蟒,趣味浓太多了。
疯猫又和钩打成了一团,猫爪锋利,动作敏捷,钩全身上下掉落了不少鳞片,它退回树梢张望。
天杀的,哪里还有火蟒的影子,那条装腔作势的火蟒早就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