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霓生被陆贺霖连拉带扯往假山走去,留下席羽和金家侄女两人。
金家侄女盯了席羽半晌,席羽一直目不斜视对着亭子里的柱子,金家侄女突然嗤笑一声,指指椅子道:“坐吧,站久了累。”
席羽垂着眼道谢,坐下,依旧是不看金家侄女一眼,改成盯着桌上的点心。
桌上摆了一盒荷花酥,一只纤纤玉手捏起一块送他鼻尖前,少女银铃般的笑声响起:“吃呀!”
席羽对着荷花酥重重道谢,伸手接了。
假山后头,陆贺霖气急败坏指着金霓生:“好呀,我哥都没操心我,你倒是替我操心了。”
金霓生脸色也难看:“我只是……”
只是什么,他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好,那这月十五,我和她成亲。”陆贺霖突然出声。
这回换金霓生震惊,他猛地抬起头:“你什么意思?”
陆贺霖勾起嘴角:“你特意为我选的女子,还是你侄女,模样又好,我干嘛不要?”他笑嘻嘻地拍拍金霓生的肩膀:“这月十五我们成了亲,指不定我能赶我哥前面当爹呢!”
“她不喜欢你,这事当没发生过。”金霓生冷漠道。
“又当没这回事了。”陆贺霖被气笑了,胸口憋闷让他喘了两大口气:“那你岂不是不满意?”
金霓生答:“满意。”
陆贺霖扬起一侧嘴角,“满意就好,你要是让我娶她才满意,我立马就娶。”
金霓生一时语塞,突然,陆贺霖贴上来在他的嘴角上狠狠咬一口,金霓生吃痛,却也没躲,只是怒瞪着陆贺霖近在咫尺的脸。
陆贺霖尝到了血腥味,放开他道:“想试探我?死鸭子嘴硬。”
他转身就走,走了没两步,回过身金霓生无言摆手道别,动作懒散随意,眼睛却是红通通的。
金霓生心道:陆贺霖真生气了。
陆贺霖骑着鹿蜀,一路疾行回了浣玉堂。
既然来了都城,他要去看看哥哥和嫂子。在浣玉堂逗留了两日,陆文学催他赶紧回去,没脸没皮的家伙尽在这打扰他们夫妻二人。
陆贺霖胸腔里那口闷气也消得差不多了,选了个月黑风高的夜,又骑着鹿蜀赶往无尘顶。
这几日,金霓生坐立难安。
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无可奈何的感觉。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整夜,饭菜嚼在嘴里不是滋味,他索性辟谷,没日没夜的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