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致之嗤笑一声,“我且问你,如若你身处怪味房间,你会如何处置?”
袁宸认真回答:“我会捂住口鼻,寻无味之处。”
莫致之点点头:“不错,大夫人不知何故,寻得特殊配方的香料,点燃丢入地窖,玉公子自睡梦中乍醒,闻到味便知是伤害极大的香,只是他尚且头晕,一时心急也寻不到香的来源,他的行动便如大公子所说,寻个无味之处,玉公子将口鼻放到通风口,而此刻身在地窖外的大夫人见到通风口烛火被挡住,便知玉公子身在何处,就在通风孔外扳动了连弩。”
见袁宸震惊不已,莫致之缓缓道:“我见过大公子屋中墙上那个连弩,能连发三支小箭,所以昨夜大夫人也连发三只冰箭刺入玉公子喉内。”她又看向众人:“等袁大人发现玉公子尸身之时,冰箭已经融化,凶器遍寻不到了。”
“莫大人,你这些俱是猜测,全无凭据。”袁宸急了颜色。
“那我再说说前夜之事。”莫致之凝神看向大夫人,“我问过收信几人,俱是收到信件后未曾互通有无,所以大夫人也是见到信件之后,半夜过去的,我说的可对?”
林音泽微微一笑,并不答话。
莫致之不再看她,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取出信纸,将信纸展开,朗声道:“这是大夫人收到的信。”她转动展示,好教众人可看到,众人见信纸上有干了的水渍一团,莫致之说道:“信中本写有‘今夜子时来后院地窖。’不想,大夫人屋内侍女在给花换水之时,不慎将水滴到信件,模糊了字迹,这封信便只可看到‘今夜***后院地窖。’而我又问过侍女,她给花换水之时,信刚送来,大夫人还未见到信件。”
“这又如何?”袁宸尚在无力挣扎。
莫致之叹了口气,“试问,大夫人未见信中内容,是如何得知子时这一时辰的?”莫致之看向林音泽,“只有一人自始至终不用看信,便知时辰,那就是写信之人,所以前夜之事,不是玉公子蓄意聚集众人,而是大夫人故意所为。”
袁宸看向林音泽,满脸不可置信,林音泽恍若未闻。
莫致之继续道:“大夫人还曾说昨夜见到二夫人形迹可疑,披头散发,可对?”
林音泽再不回话,只是看向赖语柔,不发一言一语,赖语柔迎着她的目光,眼神疑惑。
莫致之自顾自说道:“大公子口中所说,曾见大夫人回屋,才见二夫人拿了香炉去地窖,可是二夫人当时头发整齐,并未散发,她是和玉公子后面说话之时,才将头发散开,为给玉公子看那额头伤痕,而大夫人口中所说二夫人半夜披头散发,试问早早已走的大夫人怎会见到二夫人披散了头发?答案只有一个,那便是大夫人折返地窖见到了与玉公子长谈的二夫人披头散发,大夫人无意之话恰好证明大夫人也曾折返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