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病床上的花霂被墨昀聒噪的声音吵醒,眉梢蹙起,微微睁开一双狐狸眸。
待看清眼前两人情难自禁,当着他的面扒衣的一幕,他眼尾狠狠地一跳。
下一瞬,若无其事地闭上双眼,装睡!
心中一百句“草泥马”奔腾而过!
你们可得给我把持住了!千万别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啊!这里还躺着个大活人呢!
唉……想他一见倾心,再见动情,却终究还是晚了一步,一腔真情错付……
“小霂!”
这时被医院一个电话叫醒的花乐山,也心急如焚地赶到。
岁浮大概万万没想到,他第一次见自己未来老丈人,竟是以这样的打开方式。
花乐山甫一进门,就看到两名陌生男子在他家小霂床前拉拉扯扯,衣衫不整,顿时怒上心头,大喝一声:
“两个小兔崽子在做什么!”
一丝冷风自窗户缝隙钻入,绿色的窗帘抖了抖,一室寂静……
正一把抓住墨昀在自己身上胡乱作怪的手,准备将它拧断甩开的岁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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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他下手太慢!
现在他是拧断扔了好呢,还是继续抓着好?
跟在花乐山身后进屋的于敏丽和花怡看到眼前一幕,也一同愣了愣。
还是于敏丽反应快,抬手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抢先花乐山一步奔赴至花霂床边,晃了晃他的手臂,小声啜泣:
“小霂呀,你怎么样了?伤得重不重?早就让你好好上学,不要和不三不四的人到处鬼混,你偏不听!”
“现在好了,才上了几天学,大晚上的就玩进医院来了!你知道你爸爸多担心你吗……”
花霂:嘶,~(*_)ノ⌒*好想丢出去。
被于敏丽这般絮絮叨叨个没完,他想装睡也睡不成了。
不耐地皱眉,正要睁开双眼回怼这于氏一句。
岁浮抢先开了口:“花同学伤重昏迷,还需静养,请不要打扰他。”
“你知道你现在在和谁说话吗?!”
于敏丽最恨的就是因为不是原配、出身低而被圈子里的人看不起,她已受够了其他夫人们明里暗里的讥讽挖苦。
现在就连这么一个下贱的小白脸也敢对她口出狂言了?
她站起身以高傲不可攀的目光瞥了岁浮一眼,“我可是花家主母!你是活腻了,不想在盛阳市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