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一半的几名兵将,见大将军突然黑沉着脸起身就走了,全都吓得面无血色,不知是哪句话惹怒了他们冷血无情、杀人不眨眼的铁血将军,生怕小命不保。
岁浮急匆匆跑去安置花霂的院子,水怜阁,一脚踢开紧闭的房门,却没见着人。
怒问跪在地上的几名伺候的仆从:“人呢?”
其中一名颤抖着音回答:“禀、禀将军,霂姑娘说要自己散散心,就在边上随便走走,不、不让我们跟着。”
除了出不了这将军府,岁浮后来就没限制霂霂的自由。
他又疾步去附近找人。
转来转去寻了半天,终于在沐泽湖边远远瞧见了一抹纤瘦的身影。
长发披散,身上只着了件单薄长衫,形容憔悴,一步步地,往湖水方向越走越近……
岁浮心下一凛,这霂霂不会是因为半月前险些被自己……就想不开了吧?
花霂脱去鞋袜,提着衣摆,光着脚正欲往湖水里踩,就猛地被人拉着往后一个凌空飞旋。
岁浮将人紧紧搂在怀里,飞落在地,远离湖水。
松开霂霂,一脸火气,“喜欢跳湖是吗?你等着,我现在就叫人将这湖给埋了!”
花霂讽笑:“岁将军还真是嚣张惯了,想一出是一出,花魁说掳回家就掳回家,想填个湖还要怪到我头上说我要跳湖,真是可笑!”
“原来是我误会了。”
岁浮丝毫没有尴尬地跳过这一话题,“怎的穿得这么少?我不是让人给你送了很多长裙纱衣吗?”
上下撩一眼霂霂淡青色丝薄长衫下勾人的身姿,修长清瘦,该翘的地方确是没有亏待了去。
脱下外套盖在他肩头,“是不喜欢穿裙子吗?那我再让人多送些这般式样的长衫给你。”
嗯,若是穿成这样,也是不错的。
果真是天生的狐狸胚子,不管穿什么样都这般勾人!
花霂冷声拒绝:“不用了,衣服我怡香楼里多的是,还用不着你来施舍。我只想问你,何时放我回去?”
听人居然还想着回去,岁浮脸色立时黑沉下来,“我这将军府难道还比不上你那整日抛头露面,对着一大帮男人卖笑的地方?”
“嗤……”花霂好似听到了一个可笑至极的笑话,“岁大将军莫不是忘了,我也是个——
男人!”
“给我闭嘴!”
“我是男人”几个字就如同点燃埋在岁浮胸腔炸药的引子,猛地将霂霂按到他身后假山上,掐着他的脖子,恨声威胁:“再提这事,信不信我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