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还真对我一个男!戏子生出感情来了?”齿间着重咬上“男”字。
被推开的岁浮却没有如花霂预想的那般被他刺得恼羞成怒,反而凝着他许久,蹦出一句:“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花霂心脏猛地一滞,他难不成认出自己来了?
不应该啊!
他虽儿时不识人心险恶,与这忘恩负义之人有过几段接触,但当时自己五官尚且稚嫩,与如今变化颇大,又时隔多年未见了,他应当认不出自己才是!
“那都是许多年前的事了……”
又是一声感叹,似是沾上了一丝怀念的愁绪。
岁浮在花霂身旁靠着假山石面坐下,面上浮起陷入往昔回忆的样子。
轻笑:“我们第一次见面,他才六岁,却能为了我,呵……”
花霂的思绪,不由地被岁浮带着回到了十四年前……
“好看的大哥哥,你能陪我玩吗?”一长得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忽然递过来一把木制宝剑。
正蹲在地上捂头痛哭的岁浮,抬头望着突然横亘在他面前的木剑,止住哭声,嫌弃地道:“真幼稚!”
那男孩却硬是把木剑塞到了他手里,“这可是我爹爹亲手给我做的,是我最宝贵的东西了,喏,现在把它送给你了!”
“爹爹做的”这几个字,触动了岁浮,摸着手里的木剑,脸上浮现出羡慕的神色。
“以前,我爹爹也是很疼爱我的,常常高举起我说,我是上天送给他的最宝贵的礼物。”
“那你哭得这么伤心是因为你的爹爹现在不疼爱你了吗?”花霂稚嫩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关切。
却不知为什么因为他这一问,这位好看的哥哥哭得更伤心了,“哥哥,你别哭啊,哪里痛?霂霂给你呼呼。”
花霂急急忙忙蹲到岁浮身边,拉过他的一只被他自己捏得红肿的手,轻轻呵气。
“我娘说了,呼一呼就不痛了。”
岁浮感受到手心痒痒的感觉,看着扒拉着自己腮帮一鼓一鼓地给他吹气,都快掉进他怀里的小脑袋。
心里升起一股暖意。
“哟,这不是岁家那个没爹没娘的野孩子吗?”
头顶忽然响起一阵嘲笑。
“哈哈哈!”
“我娘和我说了,定是他那当戏子的娘不干净染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病,还传染给了他爹,才落得个双双病死的下场!”
“咦,看他这副病殃殃的样子,不会也染了那种病吧?快走快走,可别染到我们身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