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霂往窗外看,啧,摔得血肉模糊了……
然不过几分钟,那摔断了头和手、脚的老师自地上爬起来,先给自己接好了手脚,又捡起滚得老远的脑袋按上。
那脑袋正好滚在上体育课的另外两名新生脚旁,他们傻愣愣地见这老师自己捡起她的血肉模糊的头装上后,还冲他俩勾动血盆大口笑了笑,“新同学好呀!”
而身旁别的上课的同学和体育老师,皆神情冷漠,好似完全没注意到发生在他们面前的这惊悚的一幕一般,依旧专心致志地练习着广播体操。
口中机械地念着口令:“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二二三四五六七八。”
“啊啊啊啊啊啊——”那两同学终于控制不住惊恐尖叫着跑了。
“三二三四五六七八。”
“四二三四五六七八。”
其他同学情绪没有一丝变化,继续边念边跳,就如此没有感情的提线木偶一般。
花霂扔了书,紧了紧怀里的吓坏了的小可怜,真诚地对着楼下早已跑没影的两个背影道歉:“抱歉了,怪我没考虑到你们在下面上体育课。”
抬眸看向教室里的同学,见他们又全都雕塑般坐得笔直,恢复了专心听讲的模样,尽管现在讲台上已经空无一人……
……
夜晚
睡不着的花霂无聊地立在宿舍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致入神。
满天星斗闪烁着迷人的色泽,如同无数银珠,镶嵌在深黑色的夜幕上。银河像一条淡淡发光的白带,横跨繁星密布的天空。
忽然,不知从哪里飘来银色的羽绒状物,一片片落在地上。
渐渐地,空中越飘越多。
很快,窗外地上积聚了厚厚一层银白,似雪,却又不是雪。
银白逐渐染上了血红色,越染越多,越来越快,竟然如触手一般向自己的方向蔓延过来。
在黑夜昏黄的路灯映照下,显得格外渗人。
眼见得那片血红开始往他窗外的墙上攀爬上来……
额,一定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
花霂“啪”一下拉上了窗帘,
重来!
再次拉开——
果然,昏黄的路灯下,灰色的水泥路面空无一物,路旁绿树红花随风摇曳,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霂哥哥,你怎么还不睡?”
身后,岁浮同学撑着手自床上半爬起身,睡眼惺忪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