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肯定,虽然现在还只有依修塔尔船舰上的人知道,但是这样一搞,用不了几天,恐怕元帅大人麾下的全体舰队都知道他被元帅睡了的事情,他的清誉啊,就这么被他自己害没了——
不对。
少年突然醒悟了过来。
他为什么要抽自己?
为什么是他自己害的?
明明罪魁祸首是少将才对!
要知道他脖子上的红印可全部都是少将啃出来的好么——
那个时候他觉得疼,求少将咬轻点,反而被咬得更厉害。
一想起来缪特就忍不住恨恨地咬牙,恨不得咬回去才好。
不行,不能就这么简单地让事情过去,他得教训少将一顿才行——咳,好吧,打不过,但是——
不管怎么说,至少口头上得教训一顿,让其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不然每次少将都把他的脖子啃得都是红印怎么办?他还要不要见人了?
这么想着,少年盘膝坐在沙发上,心里默默地盘算着等特洛尔元帅回来了要怎么开口教训那位。
理所当然的,他脑补了一下那时的情形……
…………
………………
缪特觉得这很有难度。
非常有难度。
要知道,那个人往那里一站,那压迫性的身高,那震慑人的气场,那浑身的气势……
缪特觉得那人狭长的凤眸一眯一瞥,就能把他看得怂得缩成一个球。
想象了一下那个令人心口直哆嗦的场景,缪特觉得他迫切地需要壮胆。
为了避免以后再次被人这么丢脸地围观,他无论如何也得在少将面前爆发一顿,让少将知道自己很生气。
但是,问题来了。要是不多给缪特几个胆子,他绝逼不敢那么作死。
少年漆黑的眼珠子转动了几下,突然亮了起来。
他跳下地,跑过大半个客厅,跑到了大厅的对面,那里有一个雕刻得极为漂亮的架子,里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酒,那造型高雅的瓶子一个个晶莹剔透,或透明或红或紫或淡粉的液体在里面轻轻荡漾着,衬托着雕工精致的木格,让这一处看起来跟艺术品似的。
特洛尔元帅并不怎么喜欢喝酒,这个酒格里的酒他全部都没动过,这些价格不菲的名酒在这里基本上就是做装饰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