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棠不甘示弱,抓起一把枯枝和枯草扔他。
两个人你来我往,打到傍晚,身上都沾满了泥灰,树也没种几棵。
独孤极冷着脸,白婉棠笑得开心,掏出帕子给他擦擦脸,牵着他一起灰头土脸地回家去。
没有魔侍,烧水和做饭都得自己来。
忙活到天黑,他们总算都吃完了饭,梳洗干净上床休息。
白婉棠躺在他怀里,道:“这样的日子,比在修真界有趣多了,你觉得呢。”
独孤极沉默,过了会儿拍拍她的头,“睡吧。”
白婉棠靠在他怀里睡着,半夜感觉冷,醒来发现独孤极不见了。
外面风声呼啸,窗缝里有雪飘进来。
白婉棠裹着毛毯出门,“白鹤?”
一魔侍从门外进来,恭敬道:“是在找尊主吗?尊主有事,回行宫去了。”
白婉棠点头“哦”了一声,走到门口仰头看飘下的雪花,道,“好大的雪。”
魔侍道:“是啊。明天积雪应该会很厚,您要不别去种树了吧。”
魔侍眼里满是对不种树的期盼。
白婉棠笑起来,“好。明天不去种树了。”
魔侍开心地嘿嘿笑。
白婉棠坐在门前看了好一会儿雪,才回房睡觉。
*
独孤极临时回行宫处理完事务,天色已经不早。
第二天还有事要做,他便没去找白婉棠,在自己的寝殿歇下。
走到床边,瞧见床头放着一块玉佩,想起来这是白婉棠送他的,朦胧间一种熟悉感涌上心头。
他拿起玉佩摩挲了几下,脑海里思索着这些天梦里的感觉。
从她臣服于他的那天起,他就很少再感到愤怒或是想杀了她。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陌生的,让他感到无措的亲近感。
梦里的她,似乎和他也不全是针锋相对。
他放下玉佩,上床休息,难得做了一个比以往都要清晰的梦。
他从梦里醒来,虽还是不记得具体的事。
却记得梦里有个男人的声音——“仙仙姑娘,我亲手做了根红玉簪想要送你,这玉簪可做防身法器用……”
这声音让他烦躁。
他坐起身来,看了眼床头的白玉佩,若有所思。
*
天冷,白婉棠在床上赖了好一会儿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