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缇笑了:“王爷待我如珠似宝,我有什么要忍的?”原主惨,穿书的她也惨,但轮不到温绮这始作俑者来假惺惺地可怜。
“真,真的?”
“不说别的,只说今日归宁,王爷特地选了许多王府珍藏送来家里,二叔还说折煞我了。”
温绮听得一愣:“王爷真心待你就好。”
她垂头想了想,又说:“刚才我爹娘说话不慎,王爷是不是动了怒?姐姐你是知道的,他们向来口无遮拦的,说话经常不中听,但没有旁的坏心思……”
“王爷向来仁善,怎么会为这些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动怒呢?”
温缇实在听不下去了,父母当面给了难堪,女儿哭哭啼啼地来洗白,这一家子真是烂泥塘里长出来的盛世白莲。而且听对方话里的意思,她爹妈过去恐怕常给原主添堵,估计温绮这戏也是演熟了的。
温绮没料到温缇能一句话噎得自己无言以对,在她印象里这个傻堂姐软弱愚笨,稍微说几句体己话,就能哄得她掏心掏肺,没想到几天不见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她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把汤盅推到温缇面前:“是,是,王爷大人不记小人过。姐姐可否美言几句,请姐夫喝了我这赔罪汤?”
温缇扫了一眼汤里的马蹄百合,很好,都是寒凉之物,湿寒体质的苏让一样也不该沾。
“放着吧,王爷想吃自然就吃了。”她不咸不淡地说。
温绮沮丧地低下头,抽抽搭搭地又要掉泪珠。
温缇摆摆手:“没事的话,退下吧,我和王爷都想清静清静。”再留她在这里废话,如果撞上苏让,自己编的瞎话就全穿帮了。
温绮抬起头,错愕地看着她,眼角还挂着一颗大大的泪珠。她实在无法想象,温缇竟然对自己摆起了王妃的架子。
“还有事?”温缇的语气相当疏离,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没事,没事,姐姐好好歇息就是。酒宴一会儿便好,东西其实都是备好的。”温绮按捺下多余的心思,一步三回头地磨蹭着走了出去。
她刚走没多久,外头窗子忽然响了起来,哒哒,哒哒。
“谁?”温缇被这动静吓了一跳。
“是我,表妹。”一个清润的男声说。
这从什么地方钻出来一个表哥,书里从来没提到过啊,温缇吓得汗毛都竖起来了:“你,你……”
“我不进去,只在这里和你说说话。”男声低沉又温柔,“你出阁后,过得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