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名叫初阳”,温缇僵硬地笑了笑,试图转移话题:“江夏王妃大驾光临,奴婢这就给您通传消息去,您就别拿奴婢寻开心了。”说完她就想开溜,多说多错,万一被瞧出破绽就糟了。
“哎哎,这点小事,哪用你来做?”江夏王妃一把拉住她,叫住二门里探着脑袋向外偷看的晚霞:“你!去给楚王妃传信去!”
晚霞迷迷糊糊地看向温缇,终于接收到信号,拔腿就往回跑。
江夏王妃则牵着温缇的手,一边亲热地说话一边往园子里走:“初阳啊,如今你得了王爷的宠爱,在王府里还怕什么?别人有名分有封号又如何?进了内院,还不是只论和王爷的亲疏。”
温缇听得尴尬癌都要发作了,不知道该怎么接她这些话。然而江夏王妃根本不在意她怎么反应,只管自顾自的高谈阔论。
“她!”江夏王妃指了指园子深处,压低声音说,“别看她现在好像如日中天似的,还去宣平侯府耀武扬威。其实啊,德容言功她一样都不能看,日常规矩一样都不守,满京城皇亲国戚有几个瞧得上她的?连素来仁厚的太子妃都看不下去了。”
行吧,大婚那天被呛回去,这位大婶一直记恨着,今天就是来说闲话出气的,温缇无奈地撇撇嘴。
“丫头啊,你只管好好伺候楚王,将来一定有好日子等着你呢。”江夏王妃说着就掏出来一只金灿灿的同心锁,笑着说:“拿着,我这做长辈的来得匆忙,没什么好东西给你,一个金锁戴着玩吧。”
温缇赶紧推回去:“不敢,不敢,奴婢哪里当得起?”
“怎么,不给我这长辈一点面子?”江夏王妃眼睛眉毛一瞪,硬是把锁塞了过来,完了又换成一张慈眉善目的笑脸:“东西你收着,只要记得在王爷跟前说说我们夫妻的好话就是了。”
温缇惊讶地看着她。
江夏王妃还是只管自说自话:“我们王爷虽是楚王的叔父,可惜就是不入这个侄子的法眼。你看,修河堤查贪官这样要紧的事,楚王他调用了多少官员,硬是不用自家人。”
原来她是想给那个不成器的浪荡郡王谋个肥差。别说这事温缇管不了,就算她能管,也不敢给江夏郡王找差事干。别人都凭实力做事,他只能凭实力坏事。
正想找理由把金锁再推回去,外头忽然一阵吵闹,很快有人高喊:“皇后娘娘赏赐到了!”
话音刚落,一个手执拂尘的太监走了进来,后头还跟着几个小太监,个个手里捧着白玉瓶子。
江夏王妃向来对皇后身边人用心,立刻认出了来人:“徐公公,您今天来送赏赐啊。”
徐公公倒也亲和,笑着答道:“原来江夏王妃也在,是啊,番邦进贡了几样蔷薇露沉香油,皇后娘娘一看见就想到了楚王妃,所以吩咐我送来些给王妃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