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总是靠自残自伤来陷害别人的人,怎么看都心理不健康。温缇认为自己应该收回之前对她的评价,大约她之前忍着没流的眼泪都化成了脑子里的水。
关爱心理健康人人有责,所以温缇觉得自己该帮她控控水。
“你再闹一场又有什么用呢?想坐实我居心不良,要把你置于死地?然而王爷他信我,别说你落一次水,就算你真把性命葬送在这湖里,他还是信我。”
云娇抬头看向她,脸上写着满满的厌恶:“他对你正新鲜,自然看你百般的好。然而他这人绝情绝义,就算给你一时无上的宠爱,又能维持几天?”
“连我姑姑对他有几年的抚育之恩,他都能忘到脑后去!”她恨恨地说着,五官都有些扭曲。
“先前姑姑待他和亲生子一样,可宋家遭人陷害无辜获罪,他连句说情的话都没有讲过。如今他权势在握,只要动动指头,就能为宋家洗刷冤屈,可他竟然一直眼睁睁地看着着宋家人被践踏被欺辱。冷血至此的一个人,你还能指望一辈子不成!”
原来在她心里,苏让一个白月光小竹马已经妥妥变渣男了,他实在太冤枉了。
云娇口口声声说什么抚育之恩,可那位宋惠妃给他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阴影啊。他的病根,他的阴暗,都是拜她所赐。也是,这事除了帝后二人和少数宫女太监,整本书里都没几个人知道。
但苏让凭什么白白担一个渣男的罪名啊,她非要说道说道不可。
“你非要论王爷和宋家的情分?那你说,当年惠妃娘娘从皇后那里带走他,是他心甘情愿离开亲生母亲的吗?情分,什么情分,分明是强人所难得来的!他不和你们宋家人讲情分,未必不和我讲!”
温缇弯腰拍了拍云娇的肩膀:“宋小姐,我劝你看清自己的身份,记着王爷的话,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招数,挑拨不了我和王爷!”说完她一甩袖子,大踏步地走了。
云娇则像是丢了骨头一样瘫坐在地上,脸上一片灰败。
刚才着急救人,温缇一时没注意,左手被湖石划了个血口子,想着回内院涂点药膏。刚走到门口,就见李嫂正扒着内院大门向里头张望。
温缇瞧着有些纳闷,今天说是晨烟要来了,这会儿朝露晚霞都在二门等着,内院一个人也没有,她在看什么?
她轻手轻脚走到李嫂身后,啪一声拍了一下,李嫂吓得腿一软,差点坐到地上:“哎呦,我的初阳姑娘哎,你要吓死我了!”
温缇故意问她:“内院有什么稀罕可看啊?让我也瞧瞧。”
李嫂假笑着摆摆手:“没什么,没什么,我还当你在内院呢,今日新来了些鲜鱼鲜果子,我想过来喊你去看看,不说了,我赶紧回去清点去。”说完她一扭身,飞快地走没了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