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让心里一动:“你那里有结果了?”
温缇点点头。
金兰宴前一夜,云娇就被接去了东宫。温缇领着人谋划行动,倒是更自在了一些。
等到了赴宴的正日子,温缇又久违地按品级穿了华服上了大妆,坐上了王妃的轿子。苏让本来说报个信称王妃有恙不去便是,证据到了一样能把那一干心怀鬼胎的人伪装的画皮撕下来,然而温缇想去,这收割惊喜的一刻她怎么能缺席呢?
但她这个所谓的假王妃还是不能轻易露脸,苏让早早派了人过去,说王妃有病在身,需要避风避人,因此特地选了东宫内一处偏僻院落,说是给她更衣歇息用,实则是为了方便她躲人。
进了院子落了轿,苏让吩咐说王妃要歇息,不得打扰,屏退了所有下人,他才出去应酬东宫各处的宾客。
温缇放心地走出轿子,一进屋,就见窗下阴影里坐着一个人。
“谁!”她惊叫一声。
人影慢慢站起身,走到了她面前。
是云娇。
几日不见,云娇圆润了不少,连衣服脸色都鲜艳了许多,眼角那颗美人痣几乎都要飞扬起来了。
她脸上挂着笑容:“我来迎接王妃,惊喜吗?”
温缇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王府特地着人过来嘱咐要独门独院的地方给王妃歇息,我还以为抬来的是顶空轿子呢,没想到是你这大丫鬟冒名顶替来了。”
温缇神情一震,她猜出来园子里内院的不对劲了!怪不得之前李嫂动不动就在内院外边打转。
云娇笑得越发肆意:“没想到我会知道吧?王妃从未出过内院露过脸,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到底去哪儿了?莫不是你这通房丫鬟和王爷密谋害了王妃吧?”
“住口!”温缇心说你这里外都是在骂我啊。
云娇猛地收了笑容,冷冷地说:“管她去哪儿?宣平侯府的小姐是生是死,与我也无干系。我来,是想和你做个交易。”
温缇比她语气还冷:“说!”
“我知道替我看诊的御医被你们绑来了,你们还抄了他私下里收的铺子宅子,要他当众交代实情。正好,你不想让人知道王妃不见了,我不想让人知道我没有身孕,不如我们互为约定,都守口如瓶好了。”
温缇简直都要气笑了,她这场怀孕戏,关乎皇家血脉的纯正与否,关乎楚王府未来的名声,她竟然还妄想继续演下去,这是被太子妃灌了多少成功学毒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