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让怒气难消,还是指着他骂个不停:“脑袋不长就拿刀自己削了, 怀疑这个怀疑那个, 有怀疑就去查, 别打本王身边人的主意!”
他气得又凶,骂得太猛,说着说着就猛烈地咳嗽起来。温缇赶紧放下碗, 给他拍背顺气, 一边拍一边劝他:“侍卫长也是关心则乱, 他既有怀疑, 就让他放开去查, 查出证据来, 谁有问题不就一目了然了吗?”
说完她冲侍卫长使了个眼色, 对方感激地冲她微微拱了拱手,回话说:“王爷,属下这就下去彻查,一定还初阳姑娘一个清白……”
不等他说完,就听啪一声响,苏让举起床边的碗, 拼尽全力砸到了他的脸上。
哪怕苏让正病得厉害,手上使不出多大的力气,侍卫长听见风声却不敢躲,一下子被砸个正着,脸颊上满是汤羹,混着几道鲜血滴滴答答往下掉。
瞧见侍卫长的狼狈样子,苏让骂得更狠了:“清白!我身边的人用你来管清不清白?告诉你,她是全天下最清白的一个!”
侍卫长这次是真吓着了,跪下咣咣叩头,嘴里反复念叨:“属下知错了,真的知错了,初阳姑娘是清白人,大好人……”
温缇赶紧又劝苏让:“知错能改就是了,侍卫长一向对王爷忠心耿耿,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何必为几句话不依不饶的?”
侍卫长这时终于明白了他该求饶的对象,转而向着温缇磕头道:“姑娘你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属下吧,属下以后绝不敢再怀疑姑娘了……”
苏让还想继续扔东西骂人,被温缇一把按住了肩膀。
就听她客客气气地对侍卫长说:“王爷病还没好,受不得累,你先下去吧,让王爷歇一歇。”
侍卫长一听,如蒙大赦,麻利地爬起身,一溜小跑出了门。
看着他兔子一样溜出去的背影,苏让重重地咳嗽了两声,咬牙骂道:“一个个只知道吃干饭,事情办得不像样子,还敢对我身边的人指手画脚……”
温缇站起身来,说道:“他都认错了,何必还要生气?气坏自己无人替,何况你还病着。”说完喊了朝露晚霞过来,收拾了地上的一片狼藉。
苏让咳得很厉害,一边咳一边还絮叨:“我不生气,我不生气,不过就是叫他知道高低尊卑罢了。”
送走了朝露晚霞,温缇坐回床上,继续给他拍背顺气,说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我们此行前前后后就这么几个人,你为一句话这样教训侍卫长,让我出去还怎么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