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让哭笑不得地回话说:“什么死人?侍卫长说啊,吃了你药的病人啊,都不怎么打摆子了。到底谁给你传的话,我这就去收拾他!”
温缇终于反应过来了,她抬手握拳捶了他几下:“谁啊,当然是你了!你一回来摆着脸,吓得我以为出事了。”
苏让没想到是自己的神情让她误会了,于是任她锤了几下,真捶疼了才哎呦叫了一声。
温缇倒是住了手,脸一偏噘着嘴不说话了。
苏让一边接着给她擦脸,一边赔笑道:“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任你打任你骂,你别气坏了身子。现在这灾荒瘟疫闹的,到时养好身体也是个难事。”
想到现在城外的形势,温缇这气也生不下去了,她看向苏让,认真地问道:“我的自制药真的对病人有效?”
苏让放下帕子,详详细细地给她解释:“之前吃了姓杨的药不管用的,王知府他们早把他们和其余人分开了。侍卫长从这里头挑了几个病重又自愿试药的,他们吃了之后,病情都有了起色。”
越说他越自责:“所以我才急着回来找你,想问你这药里藏了什么玄机,没想到把你吓着了。”
温缇还是不敢相信:“真的吗?灾民那么多,或许是侍卫长他们弄错了。”
“侍卫长办事我还是放心的,他早把吃过药的人单独安置在一处,时刻派人观察他们的状况,到目前为止个个都见好了。”苏让拍拍她的手,劝慰道:“放心,几个大夫一直跟着检查,他们都说是这药灵验了。”
“真的,是真的。”温缇喃喃地重复了几遍,眼角又有了湿意,一时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苏让也重复了这两个字:“真的,你的救命药真的能救人命。”
温缇抹了把眼角,又要翻身下床:“我,我这就去再做些。”
苏让把她推了回去:摆出王爷的架子说:“大夫说你劳累过度,本王命令你,这几日必须卧床休息,旁的事情不许看不许说。”
温缇争辩说:“不是,还有那么多灾民等着救命啊!”
苏让想了想,还是后退了一步:“那这样,你写下制药的法子,我亲自去盯着人做。”
温缇还想反驳,看了看苏让逐渐黑下来的脸色,最终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