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大总管已经跑到了跟前,和朝露晚霞等人轻轻把苏让扶了起来。温缇也迅速爬起来,转头喊杨大夫杨大夫,瞧见杨大夫走了过来,她才回头去看苏让。
苏让被放置在一块平坦的大石头上,额头一片血迹,还在滴滴答答地掉血滴,整个人像是失去了意识。
“快!先止血!”温缇忍住眼泪,掏出一条帕子上,飞快地给苏让捂住了伤口。
见杨大夫踩着石头泥浆走得踉踉跄跄,大总管等不及冲他吼道:“金创药呢?快把药箱拿出来!”
旁边侍卫长使了个眼色,领着侍卫过去,前后使劲,一个拉一个拽,把杨大夫扯到了苏让和温缇跟前。他边走边打开药箱,拣出一个瓷瓶来:“来,来,草民这里有上好的金创药。”
温缇稍微错身,让出个位置来,杨大夫手脚迅速地给苏让消毒擦药包扎,一边动手一边安慰道:“这伤口看着深,倒是没砸到骨头,不妨事的,止血了便好。”听见杨大夫的话,温缇略微放心了一些。
看着苏让苍白虚弱的面容,温缇不禁自责起来,怎么就以为这个人天塌了都能给自己顶着,他明明是个被原书作者打进地狱、幸运值为负数的反派炮灰啊。
血慢慢不再渗出来,但苏让还没有醒。
温缇想起一个可能,腾一下跳起来向着杨大夫追问道:“神医,快来看看,他是不是砸成了内伤!”石头从高处砸到脑袋上,她担心苏让被砸成了脑震荡。
周围也有不少人挂了彩,有擦伤的,也有砸伤的,连韩宴之胳膊也被砸个正着,杨大夫正在忙着给他检查,听见温缇喊他,又赶紧放下绷带,挪着步子小跑过来。
听完温缇的忧虑,杨大夫点点头:“姑娘说的是,容草民再看看。”说完他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
杨大夫起身后说:“姑娘,别担心了,王爷额头这里是受了伤,不过是石头擦伤的,伤口也的确不深,真的没有大碍。”
温缇皱眉不相信:“那人为什么还不醒?”
“依草民之见,王爷是这阵子劳累忧思过度,一时睡了过去。”杨大夫探了探苏让的鼻息,“你看,他呼吸深沉悠长,正是睡着了的样子。”温缇将信将疑地也去试了试,果然像是熟睡深呼吸的样子,这才作罢。
想想苏让从在长水城时,旧疾复发加上感染了瘟疫,本就消耗了太多元气。等身体稍好了点,他又开始为赈灾为治瘟疫日夜奔忙,几乎没能安生地睡击个囫囵觉。难怪被砸伤后,就一下子昏睡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