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言张了张嘴,刚想开口拒绝对方却蹲下了身子,开始帮他脱鞋,
沈嘉言眼睛都瞪圆了,忘记脚上的伤下意识想往后退一步,脚下一软眼看着就要往后摔。
一股强力将他往前拉了回来,白墨伸手揽住了他的腰身,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靠近,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死死盯着他。
“谢、谢了……”沈嘉言有些怔愣地眨了眨眼,不知道为什么白墨这样的眼神让他莫名感觉有些紧张,腿都开始发软,“那个,你放开我吧……”
白墨怔了怔,而后松了松手上的力度,神色缓和了几分:“我帮你脱鞋。”
沈嘉言有些恍惚地嗯了一声,任由对方弯腰帮他脱鞋扶他进房间。
白墨将他的腿放到自己的腿上,盯着他受伤的地方看了一会儿,而后用冰袋敷在了扭到的脚踝处。
沈嘉言被冰得颤了一下,伸手想要将冰袋拿过来,“我自己来吧。”
“我来帮你,好吗?”白墨抬起头,一双清澈的眸子盯着他。
沈嘉言怔了怔。
……帮就帮,为什么要用这样的表情看着他啊。他莫名生出了一种负罪感,只好点点头。
敷了一会儿,白墨微微侧眸,淡淡开口问:“那个伤疤就是你玩赛车的时候留下的吗?”
沈嘉言眨了眨眼,循着他的视线望去,见他盯着自己大腿上短裤下露出来的疤痕。
他莫名有些不好意思地将短裤往上拉了拉,“嗯。”
白墨没有说什么,将冰袋拿开,起身道:“冰化了,我去厨房换一下。”
“好、好的,那就麻烦了。”
沈嘉言有些出神地看着他的身影离开,坐在原地有些无聊地四处张望。
过了半天白墨也没回来,他忽然觉得有些奇怪,大脑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那可是柔弱不能自理的主角受,万一在半路上遇到什么危险怎么办?
他这么一想,决定还是去外面找找他。
长长的走廊里空无一人,沈嘉言不知道厨房在哪里,酒店里弯弯绕绕又多,他走着走着就有些迷路了,终于忍不住停下脚步,望着前方通向室外的庭院。
他走了一会儿了,也感觉有些累了,便在庭院里的长椅上坐下休息了一会儿。
此时天已经开始有点黑了,太阳下山气温也降低了不少,他只穿着一件短袖和一条短裤,难免觉得有些冷,他用手揉了揉自己的手臂,差不多准备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