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就随便写了首词,那金人要找茬找我就是,去杀害贺涯,真是荒谬可笑。”贺游的口吻依然是狂傲不羁的,可眸中却起了几丝深沉的恨意。
让他改变主意重新习武的不只是贺涯。
还有三皇子与他说得话。
——“你不要再那般高调了,我承认你在文学上很有天分,可就因为你那首词,西北诸国愈发想要来侵略我天鼑。”
——“还有你和七弟在一起时,还是少做些讽刺的诗词为妙,若是七弟被你牵连,我……也不会放过你。”
贺游冷笑一声。
如果那外族人还没有杀害贺涯,还没有动念头到天深身上,他的确愿意少抛头露面,先消停一会,正好趁此时机多陪陪深深。
但那些人可不愿意放过他。
他到底是个没有多少实权的小侯爷,根本说服不了一向主和的天鼑政权主动出兵,进攻他国。
而且……仅天鼑一国,也的确还攻不下这许多西北小国。
所以他才想战场,用血,用功勋,去换取权利。
“此事与你无关,休要再提。”即使他已经按照约定打败了这些保护他们贺家的高手,平阳王还是吞了承诺。
“父亲,那词是儿写的,大臣们定然会弹劾儿,弹劾平阳王府。”
“儿已经纨绔了许多年了,而今,儿终于从迷途中醒悟了过来,难道您不希望儿给涯弟报仇么?”
“……哪用得着你报仇,那些将士不是人么?!”平阳王气急。
林保保在一旁给平阳王顺着气,心中既难过又着急。
难过的是贺涯死了,着急得是不希望贺涯也傻乎乎地莽去上战场。
若是七殿下能帮着劝劝贺游就好了,贺游定然会听七殿下的话。
他才这般想着。
林保保的目光忽然一凝,顺气的动作都僵住了。
他,他没看错吧?
本应该去往尚书房进学的七皇子殿下,突然就出现在了贺游的旁边?
他是怎么进来的?
七皇子来了,这、这贺府也没有人来通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