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里好像被火烧过一般燥灼,龙君看着他,又重复了一遍,“可以吗?”
在说这句话的同时, 他的身体已经难以自抑地向青年倾去,鼻尖传来对方身上暖融融的香气,好像无形的触手, 紧紧地扒着他,将他整个人更澎湃地朝对方拉去——
“嗯……”
龙君鼻尖溢出一声闷哼。
还沉浸在方才的暧昧氛围中, 黑衣青年捂着额头,一双金色的眸子极为不解、委屈巴巴地看向对面的“奶糕”, 像是不明白奶糕怎么会突然咬人。
郁沅眯着眼睛,用额头毫不留情地给了他一记头槌,冷笑道:“谢千偃, 你当我是包子吗?”
一个狗吃还不够,还要分三个狗来一起吃?
他可受不了这委屈!
龙君脸色一垮、嘴巴一撇,“我不是谢千偃。你为什么……总要认错我们?”
他说着, 颌骨紧紧咬起,尾巴在背后啪啪直甩,像个发现老婆结婚多年仍对初恋念念不忘的妒夫, 酸气冲天地质问:“你就这么喜欢他?”
“你现在还没醒酒。”郁沅站起来,并不回答他,毫不客气地把龙推倒在床上,用被子一掖,看着龙君还想挣扎,伸出手指点住他的额头,“定。”
龙君条件反射地猛然顿住。
——都这样了还说自己不是谢千偃?
郁沅冷笑着想道:确实不是,现在应该是小龙人。
“睡觉。”他凶巴巴地给被被子封印住的龙君下命令,“等明天你醒了,我再跟你解释。”
“……”龙君委屈巴巴地闭上眼。
郁沅出了门,想了想,把屋子落了锁,门口和窗口都贴上“不准出来”的纸条,然后才回到屋里,开始收拾明天要给龙君用以证明的东西。
谢千偃的魂灯、谢千偃的令牌、谢千偃的画像、小龙人的鳞片……
还有谢千偃之前留在他体内的妖丹,不知道他们之间还会不会有感应?
做完一切准备,他才吹熄了灯,闭上眼睡觉。
而在一墙之隔的客卧,龙君睁着眼,满脸都写满了寂寞、空虚。
即便过往那么多岁月里他从未感觉过一个人睡觉有什么问题,但是在见到郁沅之后、在睡在这张床上以后,他却突然感觉到怀里空荡荡的,很需要一些温热的、柔软的、能说会笑、能正正好好嵌在他怀里的“东西”来填满。
但是……
金色的眸子往下一垂,落在掖得极为紧密的被头上,眼中显出了十分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