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们还真是同仇敌忾,当时都快出人命了那么危急的情况下,都能口径一致,直指要把殊衍放出来。
而且,我记得,最初宁宗义可是也参与了对患者的施救的。”
所以当时差点出人命的紧急情况下,不是该先让宁宗义去救人,而并非舍近求远,甚至不惜以死相逼地先让卢莫把白殊衍放出来么。
“那你为什么觉得,这一切与宁宗义有关?”
银柳儿看向陶守义问道。
“在来找你之前,我去了趟庵庐,把文称赔的钱分给那些患者,他们刚开始看到钱的时候,有疑义。
后来宁宗义给他们检查身体,就随便说了几句安抚的话,那些患者就不再提赔偿的事情了。”
“哦,那可能是因为宁宗义在这镇子上的威望比较高吧。”
“……”陶守义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你明明也有这样的猜测不是吗?别问我为什么,要问就是直觉!”
“你也知道这只是猜测。”银柳儿提醒道:“至少,他并无恶意,一直在想办法救殊衍。”
“我也有在想办法啊,”陶守义酸溜溜的语气,又有些委屈:“但是没想到,被节度使抢先一步给救了。”
节度使?
银柳儿知道节度使是正二品的官员,而且从陶守义的话中听去,想必,那晚让卢莫改变了态度的信件,就是节度使所书。
就在这时,陶守义问道:“小柳儿,你还认得节度使徐达大人?”
想到银家的祖训,子孙后代不许涉及官场,更不许嫁与官员。
银柳儿虽不知道这其中内情,却也不想再因自己让别人知道银家与官场有所关联,当下便没承认,也没否认,只一句带过了。
而这也是高进想让她回银家,她却始终不敢回去的原因。
毕竟,她现在不仅与县官走的近,她女婿更是在参加科考,考中功名更是迟早的事情,这种情况下她回去,十多年前的与家族决裂的一幕岂不是又要重现?
难得现在彼此安好,中间还有个高进在传递消息,银柳儿不想把现有的片刻幸福也给打破。
此时也到了银家铺子门口了。
银柳儿和陶守义便下了车。
而刚下车,就听到了一道不和谐的声音。
“封瑾去哪里了?我去你家找过了,你家大门紧闭,你要是不告诉我他去哪里了,我今天就待在你铺子里不走了!”
银柳儿看着赖在她家杂货铺门口的文见发,但见他胡子拉碴,衣冠不整的,身边还跟着不比他好哪里去的梁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