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雷见状,眸底闪过一抹闪躲,立刻道:“和你无关,你要是再自责,倒是我们会觉得过意不去了。”
眼见着他们还在互相亏欠,银柳儿缩了缩被冷风刺激过的脖子,调笑的语气道:“你们是打算在这里亏欠到老吗?只怕是不到老,就要被冻成人干了吧。”
两人闻言,这才看向衣衫略单薄的银柳儿,赶忙道:“快去屋里坐会吧。”
志峰送来了诸多的东西,银柳儿亦是送货上门,两人算是垚族人的贵客了,便是单雷也张罗着要去温几壶热酒暖暖身子。
只是,酒端上桌了,志峰却以身体不适说无法饮酒。
“这几日眼睛有些干涩,时常见风流泪,刺痛难忍,去看了大夫,大夫说是心火旺盛,要忌酒,需清淡饮食才行。”
“这个是清酒,我屋子里还有些果酒,要不,我再去温些果酒来。”
见单雷还要去换酒,志峰立刻拉住了他的衣袖,看了看他的膝盖,道:“你身上有伤,也是不能喝酒的,坐下吧,我们以汤代酒便是。”
见他态度坚持,单雷便要给银柳儿倒酒,银柳儿却已经拿过汤匙,开始盛汤。
“等你们都痊愈了,以后有的是机会小酌,今日张罗了这么多的美味佳肴,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啊!”
族长见状,也笑着劝道:“那就快吃吧。”
吃饱之后,志峰和银柳儿也要离开了。
志峰在和单雷等人道别的时候,似是没注意到门口的门槛,差点被绊摔倒时,他下意识地抓住了门框,身体却不小心向门框上撞了去。
“嘶!”
志峰登时倒吸了一口冷气,立刻捂住了胸口的某处位置,然而,很快,又不动声色地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面色不改地跨过门槛,向外走了去。
见状,银柳儿看了看被打磨的极为圆润的门槛,眸底闪过了一抹若有所思。
在回去的路上,银柳儿率先上了志峰的马车,对上其略微狐疑的目光,她便笑着解释道:“我的马车上没有软垫,你这马车倒是比我的舒服多了,你不会介意让我蹭个马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