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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不到。

老师们也一直说她的画里少一些自如的灵气。

她明白老师说的,生活的压力就是她灵气最大的桎梏,她的画风太沉重,不够轻盈,好在她从来没想过以画画为职业,所以也不太难过。

她选择比较好就业的环艺系,也是为了尽早能够工作,减轻母亲的负担。

她一直如此紧绷得生活着,甚至抽不出时间去约会,去恋爱。

周宴曾经跟她说:“你知道你的名声有多大吗?”

“你们的师妹们都说你是禁欲派的‘大师姐’,还是绝对不可能被人摘下的——高岭之花。”

“这是什么外号啊……”她抿唇一笑,摇摇头,“不过我知道她们私下底说我不会享受生活,为人很无趣。”

“我不觉得,我觉得你是——一本普通人读不太懂的书。”

新禾笑她这话说得就像土味情话似的,“那你看得懂?”

“我打开书一看,发现有一株长得很好的植物,努力向阳,枝蔓饱满,鲜亮,明艳,坚韧,”周宴的眼神看着她,泛着光,轻轻吐出两个字,“美丽。”

她很喜欢周宴这句话,也很喜欢她当时明亮的眼神。

周宴已经不再爱她,她不能不爱自己了,她只剩她自己了。

她倒水吃了颗褪黑素,睡了过去。

隔天醒来,洗漱完,就往公司去,没办法,有车贷有房贷等着自己,感情生活受挫,不能影响到自己的工作。

一上午忙着大小事情,手机都没怎么管,她想起房子的事情,记得韩开亮有个朋友是在做中介的。她打开微信准备联系她,发现她给自己留了私信。

“突然破水,住院了。”

她一扫时间,凌晨两点半的微信。

她吃了一大惊,急忙开车去医院,半途中打电话和老吴。

老吴在电话那边慌得哎呀直叫:“怎么这么突然?我记得她的预产期还没有到啊,这是,这是早产吗”

“应该不是,她满37周了,可能就是提前了,”梁新禾比他淡定一点,“就是不知道她现在的情况如何……”

“你先过去,我抓紧时间忙完也赶过去,我在下城区这里,可能要慢一点。”

“知道了,开车小心。”

“好,有什么事情随时和我联系,需要我买什么也发给我。”

“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