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长叹一声,把写好标题、框架和实验方法的论文塞给他,对他说:“照做,懂了么?”

周仁迟疑地说:“我还是再试试自己的方法……”

我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说:“大哥,我管你叫哥,你就听我一次吧。”

“……”周仁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从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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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都回来了,我又把名下的六个弟子挨个喊过来,教导了一番,顺便去研究院几位“老魔头”的办公室转了几圈,喝了几杯茶水。

研究院里看不惯我的人多了去了,但一群搞研究的死脑筋,玩弄起手段来,远不如我,我还是活蹦乱跳,过得很自在。

五点整,我打了个卡,登上了回家的定制公交车,我和赵星约了六点吃个晚饭,顺便“好好谈谈”。

我用免票公交卡刷卡下车,一点也不意外地发现赵星在等我。

他穿着白色套头老人衫和沙滩短裤,脚上踩着人字拖,头发湿漉漉的,看起来刚做完运动。

他这幅装扮,依旧不减损他的英俊,他是很受女人和零号喜欢的那种长相,费洛蒙爆棚,因为经常健身,腹部有很漂亮的肌肉线条。

我们身材相仿,但他一个人,应该能揍三个我——没办法,谁让我是文职工作者,实在不擅长体力活。

赵星一看我就笑,和我说的第一句话是:“防晒没涂匀,脖子黑了。”

“有么?”我自己都没太注意。

“有,很明显,”赵星摸了一把我脖子,又“啧”了一声,说,“你情人在你身上留印子了。”

“放心,没人能上得了我。”我很清楚赵星忌讳什么,干脆挑开了说。

赵星直接揽上了我的肩膀,哥俩好的模样,他说:“你今儿,不会是来找我离婚的吧?”

我一点也不惊讶赵星猜到了我的来意。

我了解他,他同样了解我,我们毕竟相识相伴了三十二年,默契已经到了几近恐怖的地步。

我也懒得再铺垫什么了,利落地点了点头,说:“明儿咱们去办离婚手续呗?钱就别分了,麻烦,反正怎么都花不完。”

“暂时离不了,”赵星直接给出了否定的答案,理由也很充分,“咱家有个公司快上市了,咱俩离婚,至少得提前三个月通知全体股东。”

“哪个公司?”

“明朗星。”

“……那的确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