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反正有你在。”不等金陵九欣慰,裴折就慢悠悠地补充道,“你就是最大的祸患,不会有比你更麻烦的了。”
金陵九一噎,伸手拧了下他嘴角:“欠教训,迟早让你把这些话都收回去。”
裴折得意得不行:“赶紧的赶紧的,我骨头架子都紧了,你快来教训我,给我松松筋骨。”
金陵九:“……”
金陵九暗自叹了口气,今晚的裴折异常兴奋,嘴皮子也利索,有点说不过他了。
裴折得意洋洋:“怎么,你不行了?”
金陵九动作一滞,似笑非笑:“到时候一定让你好好看看我行不行。”
裴折后脊一凉,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左屏早已经安排好了雅间,见他们过来,在前面引路。
裴折乖乖装哑巴,生怕一不小心被人认出来,这可是要掉脑袋的大罪。
房间里,酒菜已经摆上了,裴折脱下斗篷,环视四周:“人还没到吗?”
旁边摆着一架琴,金陵九按住琴弦,拨弄了两下:“他与你一样,喜欢先在姑娘堆里逛逛,应该快过来了。”
裴折忍住笑意,话里有话的金陵九太可爱了:“那边乐子可大了,让左屏去喊一声吧,免得他醉倒温柔乡,忘记我们还等着。”
琴弦被重重挑起,发出的声音有种崩裂感,似玉石相撞,兵戈相交。
金陵九指腹揉着琴弦,感受到从上面传来的刺痛:“裴郎是个有经验的。”
“那可不,毕竟月月都来。”裴折觑着他的脸色,叹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看得多了,自然耳濡目染。”
他走过去,拉起金陵九的手,吹了吹:“明知道我跟你开玩笑呢,还故意折腾自己,又犯病了?”
金陵九“嗯”了声:“犯病了,犯了想让你心疼的病。”
裴折动作一顿,将他的指腹贴在唇上,轻轻亲了下:“我已经心疼了。”
房门被敲响,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裴折瞬间恢复平静,转过身:“进。”
来人一袭长衫,举着酒壶,遥遥地敬过来:“裴大人,许久未见了,听闻你身体抱恙,可好些了?”
裴折微一颔首:“承蒙钟离先生惦记,并无大碍,来,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