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门的声音越来越大,就像是丧钟在心上一下一下地敲。
"少爷,二位少爷饶了小的吧,小子再也不敢了,我我我…我把钱还给你们,我也不会告诉别人你们问过这些事情,真的我发誓,我我我……"仆人被吓得狠了,说话都不利索了。
沙棠看向陈贺,想看看他的意见。
陈贺挑眉,对于沙棠的态度感到极大的愉悦,唇角扬起笑,"直接把他杀了吧,他很有可能是引导性nc,杀了就重启了,也就不记得这段记忆了。"
沙棠皱眉想了想,仆人听不懂他们说的话,但是知道陈贺话里的意思是要杀人灭口,立刻眼泪就出来了,连连磕头求饶。
这种情形让沙棠有些不舒服,现实社会普通人那会经历这些。
站在门边的人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来,你别看!"
沙棠还想说什么,就被男人的大手捂住了双眼,"乖!"只一个字,却像是被着人在心脏上狙了一枪,剧烈的心跳声在耳边久久回响。
耳朵似乎被什么东西覆盖住,有点凉,山林的风吹落叶,虫鸣鸟啼,木门的哐哐声都消失殆尽,世界变得很黑很安静,除了眼睛上的温度始终。
大概是没了那么多外界的干扰,沙棠的脑海里突然冒出陈贺的身影,明明是他的任务,即便是要杀人也应该是由他来。
但是这个人却主动承担下来,不想让他沾染上尘埃。
沙棠的手拽着围巾,掌心贴上心脏的位置,那里的跳动是那么鲜明,那么剧烈,就像是在诉说着什么甜蜜的心事,很大声。
第一次,沙棠涌现出一种想要亲吻后面这人的冲动,不是因为粘稠的暧昧,也不是纯粹的感谢。
就是想要把藏在心脏的秘密借由这个动作告知对方。
有风吹过带着铃兰的芬芳,撩起他的碎发,轻轻地,抿了抿唇,不自觉地,唇角扬起一个弧度。
"你笑什么?"
男人的声音贴着他的耳朵,低沉地,一个字一个字敲打在他的心脏上,演奏出美妙的节奏。
"没什么。"沙棠没说实话,他有些乱,不知道该如何抉择,而且现下也不是能说这些的场合。
像是惩罚般,男人另一只手在他的耳朵上捏了一下,然后他感觉到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贴上他的耳尖,尖利的牙衔着那薄薄的耳朵摩挲。
像是一只大狗狗叼着心爱的骨头,在琢磨着从那个角度开啃。
"你知道吗,你有两颗痣长得特别好看。"男人还含着他的耳尖,说话有些含糊,时不时轻轻钩动一下,撩得人心尖发麻。
两只耳朵,一只被男人的手捏着把玩,一只被衔着,别样的温度让沙棠身体不自觉地抖了一下,"什么痣?"他说话时声音有点哑,还有点软,像是撒娇。
男人深吸了口气,对于怀里这个撩人不自知的人完全没有办法,"一颗在你的耳尖,小小的,特别可爱,"沙棠了然,难怪这人总是缠着他的耳朵不放。
"另一颗是你眼下的泪痣,"男人顿了一下,身体凑得更近了一些,"我经常梦到你哭着求我轻点,眼睛红红的,眼泪顺着那颗泪痣流淌,好看的要命,明明你让我慢点轻点,我却忍不住更用力,想看你哭的更厉害。"
男人说这话时声音压的很低,说得很慢,很认真,说到最后带上了一点暗哑,色|气满满。
沙棠感觉脑子嗡的一下,再也感觉不到其他,身体里的血液在发烫,迅速向下流淌,手脚有些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