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那心眼是全都偏给那臭娃娃了!
不过让圆球有些欣慰的是,臭娃娃最后还是脑子清醒没有继续当白眼狼,派来的人回去之后没多久,又有人来了。
十五带着那被封的严严实实的瓷瓶回来,此外,还带来了一封殷承祉的信。
对不起师父,徒儿知错了,徒儿真的知道错了。
虽然字不多,但每个字都是诚诚恳恳甚至诚惶诚恐的。
总算是没白眼狼到底!
圆球勉勉强强原谅了之前的事情。
冯殃将瓷瓶以及那封信一并丢进了火盆里,什么也没说,继续盯着奄奄一息的叶晨曦,小孩儿脆弱的时候很脆弱,而生命力的顽强亦比其他年龄段更加的明显,哪怕数度危及,但最终还是挺过来了。
圆球有些担心她烧坏脑子。
不过十几岁了应该不会吧?
果然,叶晨曦醒来之后,精神虽然很差,但还是呢喃了一句,“夫子姐姐”
夫子姐姐。
多少年没听过的称呼了?
大病一场便大彻大悟放下过去了?
冯殃抬手抚了抚她的头,轻声说道:“没事了。”
崔夫人到底还是没能熬过这个年,在小年的第二天便长睡不醒了。
崔家闭门治丧。
临近过年,这时候治丧自然是晦气了,不过崔家的灵堂还是有许多人来祭拜,上至燕王下至普通的来百姓,络绎不绝,似乎都并不忌讳。
对崔家而言,这是好事,是足以作安慰的好事。
殷承祉全程参与,甚至纾尊降贵亲自在灵堂告谢前来祭奠的客人,在外人看来这自然是为了显示燕王与崔家同心同德了,也可以彰显燕王的作为外甥的一份心意,只是到底是做的有些过了。
便是亲儿子也不为过。
崔钰看不下去忍不住点醒,“殿下无需如此!不说叶姑娘是因病重方才无法前来,即便她真的不来,也与你无关!”在崔家人的眼里,燕王如此还有请不到叶晨曦之故,“即使她来了,也未必救得了我母亲!”
幽州最好的大夫,甚至京城新皇帝都八百里加急送来了最好的药材与太医,最后都没有办法,一个小姑娘哪里来的能耐起死回生?
殷承祉这莫名其妙的愧疚哪里来的?
简直可笑!
殷承祉什么也没说,该如何做便如何做,做完了,也便心安了,他是愧疚,但绝没有认为自己见死不救,该做的,能做的他都已经做了,而不能做的绝不能做!不说和崔夫人没多少感情,即便有,他也没有资格为了救人而将师父陷入险境!他已经错了一次了,绝不能再错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