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嚷道:“菀菀,你如今有了新郎君,就忘了我们吗?是我们家对不住你,可南亭并没有。他一颗心却是系在你身上的,是你不愿啊!没曾想你实在是个——”

“狐媚子!”她狠狠啐一口痰。

苏暮莞想要争辩,甫一开口就被她驳斥回去。

“你……怎么能这样无情无义。”

大家齐刷刷看向苏暮莞。

她登时哑口无言,一张小脸涨的通红。

林云疏冷冷看着杜张氏,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谢濯反应极快,他走到杜张氏前面道:“令郎之事,朝廷自有定论。”

杜张氏没想这个男人会冒头,愣了半晌。

她想这人定不会是什么权贵世子,毕竟苏家已是落魄,不可能有官宦权贵护着。

一狠心,一跺脚,哭腔高起,“苍天无眼啦,朝廷不公啦!一手养大的儿子,我还不知是什么样的人吗?他寒窗苦读考取功名,前途似锦,若不是有人陷害怎么会走到这一步?菀菀,你竟这般冷心肠!”

周遭的人看着这偌大的苏宅围墙,两旁的石狮子好生威武,再看哀哀欲绝的杜张氏衣裳褴褛,可怜巴巴祈求着,多少偏向她,忿忿指摘起苏家人。

虽有旁人识得真相,可刚起头替他们说话,就被更大的指责声压了下去。

有后边百姓助阵,杜张氏越发颐指气使。

谢濯沉稳如泰山,并不慌乱。他纵横官场多年,最擅对付她这种人。

先是撩袍蹲下,客客气气扶她起来,“如此说来令郎是有冤情,官家判错了案子?不如我们去屋里说。”

见他低眉垂眼,杜张氏更加笃定他是苏暮莞相好,遂轻哼一声,“你算什么东西,我为何要和你说这些?”

谢濯仍不恼怒,笑道:“我乃大理寺卿谢濯,令郎一案由本官亲审,晋王监审,后交由圣上裁决,若觉得有失公允,夫人可呈交证据与本官。”

听闻这男人竟是堂堂大理寺卿,誉满京城的谢大人,周遭顿时鸦雀无声。

谢濯年少成名,是响当当的人物。坊间皆传他为天子近臣,不畏强权,铁面如山,是贪官污吏的活阎王。

一时间,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他。

“令郎勾结礼部侍郎行舞弊,中举后攀附权贵,弃原本有婚约的苏姑娘不顾,后事情败露便串通他人欲杀人灭口。此等罔顾伦理纲常之人,就是你口中的好儿子?”

谢濯一声中气十足的斥喝,让旁人皆面面相觑,纷纷转向,指责起杜张氏来。

那些杜张氏请来撑腰,在人群里吆喝的帮工也噤了声。

杜张氏一时没了主意,趴地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