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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自缢而亡的妃子,许栀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再看着眼前破败的景象,心底陡生一股恐惧。

靠近旧殿,一片破败阴森。

她悄默着推开院门,里面杂草丛生,常年不加修缮正殿门都歪一边儿了,窗纸都被风刮花了。

诺大的院中一片萧瑟,和外墙那些草木一样,里头的草木大多枯死,枯黄的散落一地。

她轻手轻脚走进去,看到殿门外侧站着一个人。那人虽是背对着她,可一眼便知正是父亲。

她心里顿时有了依靠,提起裙角快步向前。

“阿爹,女儿来了。”

许奉山背着手转过身子,脸上虽带着喝过酒的红润,眼神犀利,无半分醉意。

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看到女儿就伸手挽她,而是定定站着,谨慎地打量她身后,确认无人跟随。

“阿爹,女儿独自前来,并无任何人知晓。只是不知阿爹召女儿到这鬼地方所为何事?”

许栀像往常一样,声音娇嗔,带着抱怨和撒娇。

“栀儿,父亲今日喊你来,是要将这个给你。”

许奉山摊开掌心,一个雪白通透的小瓷瓶赫然出现。

许栀纳罕,这是何物?

“这合欢散掺入香灰无色无味,却能引人助兴。”

话音一落,许栀已满脸通红。纵然眼前之人是父亲,她一时也接受不了这物件。

“阿爹,这……女儿和陛下不需要。”她羞红了脸,声音愈来愈小。

“这不是给你的。”许奉山面无表情,冷冷道:“你去淑玉苑时想办法混进去,等到了夜里,陛下年轻气盛难以自持,贵妃娘娘必然无法招架。”

后面的话,许栀想想便知,张贵妃如今有身孕,这样一折腾,腹中孩子只怕难保不出意外。

她万万想不到父亲竟要她做出这等下作之事。

入宫前她便知,一入宫门深似海,不要妄想独得圣宠。

然而,这些年里皇帝对她有求必应,贵妃心性纯良,与她以姐妹相称,这些已远超她当初预想,感恩还来不及。

想到这些,许栀良好摇头,“阿爹,女儿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