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很是了得,居然可以与人的肌肤贴合的毫无破绽,即便是同床共枕的时候她都没有看出半分。
一想到同床共枕,她迷迷糊糊记起有一回喝醉酒,曾经说过他胸太平的话。
想到这些,她失神一瞬,很快便被满心的羞赧吞没。回头看睡着的晋王,气得一扬手,涌起一股想要拍死他的冲动。
可这人是晋王啊!
晋王为何扮作杜南亭的外室?
苏暮菀脑中轰隆一声,突然浮现狱中杜南亭说的那些话。当时听起来疯疯癫癫,像是胡言乱语,可眼下再一分析竟是合情合理。
晋王是姝儿,姝儿是晋王!
堂堂晋王为何要待在苏家?
一开始调查科举案尚能理解,可事情结束后他为何还要留下来?
当绣娘,做点心,伺候她,于他有何裨益?
难不成是过腻了王府的日子,想要体会一下民间百姓的生活?
一时间理不清头绪,苏暮菀越想越气。
这个人她动不得打不得,索性让他先躺在这,明天找个机会把他轰出去。
想来堂堂王爷不是个死皮赖脸的,总不会被她识破后还厚着脸皮留下来与她做戏。
“脂月,我们走。”
脂月蒙了,“那……殿下怎么办?”
苏暮菀没好气地看了一眼,只恨自己猪油蒙了眼,还对他动了心。
“明天就把他赶走。”
静夜深寒,树梢之上,离影看着庭院里的戏是转折又转折。
看苏暮菀怒气冲冲地夺门而出,不知从哪里拾了一根柴棍,走到半路又离开,片刻后去而复返。正在他要纵身一跃去探个究竟时,脂月突然窜出来拦住她,只见两人快步跑进去,待了约摸两刻才出来,出来时脸上晦暗不明,未曾返回。
远远看着二人来来回回,他抱着树桩上不得下不得,不知如何是好。
等她们走了以后,他琢磨着前因后果,不久便明白王爷的身份已暴露无遗。
这下好了,事情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可他却来不及阻拦,明天王爷睁开眼醒来定是会雷霆震怒,还不知如何惩罚他。
与其等着被责罚,不如自己先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