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生死有命,你切勿太过忧伤伤了身子。”
苏暮菀拿帕子擦了泪,她不敢痛哭,万一让家人看见了也不好解释。尤其是过几日秦方钰休沐回来,更不能在外人面前显露分毫。
自那日以后,苏暮菀又开始忙碌起来。
待在苏家时,好像处处都有林云疏的影子,尤其是踏入膳堂,眼前就浮现他忙碌的身影。
一想到斯人已逝,痛上心来,她感觉一刻也待不下去。
院子里他以前住过的屋子仍旧空置着,她有时会到里面去坐一会,短则一刻,长则一个时辰。
晌午的时候,她去馥郁堂例行叮嘱查看了一圈,径直去了另一个铺子。
芙蓉堂还未开张,等着雪茹调制好胭脂水粉,选个吉利日子就可以开门。
其实去芙蓉堂无事可做,只是待在馥郁堂,看着绣娘们言笑晏晏,就回想起林云疏在的那些日子,怎么也笑不出来。
她心不在焉地和雪茹寒暄几句后,留下脂月帮忙,一个人心事重重的穿过庭院,打算到后屋小憩。
甫一踏进屋子,忽然从门后面伸出了一条手臂,蓦地拉住她的手臂,直接把她拉到怀中。
苏暮菀惊恐的瞪大了眼,以为有贼人潜进入堂里,正欲叫喊救命时,有人紧紧捂住她的双唇。
一双手臂箍着她的腰腹,怎么也挣不脱。
微热的气息落在她的耳后,熟悉而低沉的嗓音:“菀菀,是我。”
随着话音落下,腰际的手亦松开。
她趔趄逃开,回头看到熟悉的面容,忙把嘴巴给捂住了,避免自己惊喊出声。
声音和面容太过割裂,她深深怀疑是大白天遇到了鬼。
“莫怕,我不是鬼。”
“殿下?”苏暮菀缓了缓神,走过去抚摸他的脸颊,在脖颈和面颊边缘有几不可见的边界。
他易了容,但并没有刻意转变自己的声音。
“菀菀,我还活着。”林云疏抓住她的手。
苏暮菀往他的手指咬了一口。
在知道是他之后,她是又喜又惊又气。不管是什么原因,他骗她两回了。她这些日子掉的泪,全都是喂了狗。
“你又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