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儿姐姐回来真好,我又能吃桂花糕了。”苏蔚围着林云疏,拉着他往膳堂走。
苏暮菀扯过他的手,“蔚儿,姝儿姐姐累了,改日吧。”
家里的人都是极宠他的,他最怕的就是先生和苏暮菀,纵然心里百般不愿也只能瘪着嘴松开手。
“无事。”林云疏蹲下身子,抚摸他的脸颊,“只是没桂花时节已过,姐姐做栗子糕好不好?”
“好。”苏蔚已快他一步往膳堂跑。
苏暮菀手肘轻轻蹭着林云疏的手臂,“你病刚好,不要逞强。”
林云疏笑道:“许久没见,他还惦记着我,这是好事。”
言下之意,苏家让他不觉生疏,像回自家一样亲切。
苏暮菀鼻尖微红,记起谢濯提过他母妃过世得早,父皇不疼不爱,自幼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未曾有过这样阖家欢乐的日子。
她正欲宽慰,又听他来了句:“将来也会有自己的孩子,我这性子将来肯定能和孩子打成一片。”
冷不丁来一句这样的话,苏暮菀哭笑不得。
很快,日子渐渐从深秋进入到了初冬,秋衣逐步换成冬衣。
一切看似平静,可苏暮菀知晓,宫中争斗是暗流涌动,否则不会每个夜里总看到离影的身影潜入对面屋子。
林云疏断断续续和她提过如今的局势,她看过史书上记载,约摸明白这些明争暗斗的事,自己唯一能做的,也就是替他瞒着,让他藏在此处。
这些日子,有外人在时林云疏一贯的笑容满面,可无人之处愁眉不展,心事重重。
这一夜,见他屋里没人,她便走过去轻轻扣门。
听到里面应了声,她端着汤盅走进去。
把汤放到桌面上上,打开了汤盅,笑道:“殿下在烦心何事?”
见她来了,林云疏一扫满脸疲惫,眼里染上笑意,“端州有些事要处理,安排了几个人去都不成,我不方便前往,正在想对策。”
听闻是端州,苏暮菀迟疑了一会,问:“殿下想去?”
林云疏喝了一口,撂下瓷勺,摇头苦笑。
想去,可不能去。
“殿下,娘亲上个月就在催着我回端州一趟,我忙着芙蓉堂的事,一直未应下。若是你事情紧急,我明日就去找阿娘,后日就动身。”
还有这样凑巧的事?
林云疏倾身,托着腮问:“伯母怎地突然要回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