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这些话怕是真的。

“殿下的意思是，你来自另外一个地方？那个地方离我们很远很远？”

林云疏很高兴她领会到其中的意思，点头，“嗯，我曾经生活的地方没有大焱。那里的人不像这里，一个男人只有一个妻。”

“你方才提到的张岱，也是来自于那个地方？”苏暮菀巴掌大的脸蛋露出疑惑。

“嗯，他也是存在于那个世界，不过已经作古。”

苏暮菀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看得他心里开始发怵。

他不由得慌张起来，咽下口水后紧张地抓着她的手，“你是不是认为我疯了？”

“不是。我只是在想殿下说的话。”

苏暮菀并没有他想象中那样震惊，毕竟曾经经历过他男扮女装的事，又知晓他暗中的谋划，她早就没有那么容易大惊小怪，甚至是很坦然地认为在林云疏身上发生任何稀奇事都不足为怪。

“莫非殿下自婴孩的时候就有曾经生活的记忆？”她为自己的推测感到震惊，捂嘴道：“若是如此，殿下的年纪岂不是已经……”

很老了？

林云疏有点懊恼她抓错重点，不过愈加佩服她的推断。

“那倒不是。其实晋王落水时已经死了，而我是在那个时候来的。”

苏暮菀捂住嘴，杏目圆睁，半晌后松了口气，“这倒是合情合理，难怪你和传闻中的晋王大不一样。”

看到她如此逻辑自洽地理解了他的话，虽然与事实依然有着出入，不过林云疏已经不打算深究，更不想画蛇添足解释太多，以免越说越乱。

他笑道：“正是如此。”

苏暮菀问：“那殿下……你在那个世界的姓甚名谁？”

“巧得很，我和晋王同名同姓，就连长相也有些相似。”

苏暮菀嘴唇再度微张。

她从袖口拿出一张有些褶皱的纸条，摊开后给他看，正是那时候所求的签文。

“菩萨说我会遇到贵人，我一直想把签文拿给你看。”苏暮菀指着签文道：“听你今日之言，可见我先前推断一点没错，你就是菩萨送过来的贵人。”

林云疏看着签文，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