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沿着伞面珠链般坠下,楚茗似乎想起了什么,回身道:“对了,你今晚有空吗?”
白轶闻言漫不经心地看了眼自己腕间名贵冰冷的手表,道:“有个会议。”
楚茗笑了笑,不再说什么,返身踩着不紧不慢的步伐踏入了如织的雨幕之中。
黑色轿车里,男人隔着一道车窗注视远去的楚茗,直到青年欣长挺拔的身影消失在别墅的大门之后,他才平静地收回了视线。
“回公司。”
——
别墅里冷冷清清的没有什么人,楚茗随意地将湿淋淋的雨伞放进玄关的伞架,一边整理袖口一边快步回到了房间。
他简单地洗了个澡,热水将一身湿润的水汽冲刷干净。楚茗舒了口气,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出。
床头的手机刚好响了,来电显示是一个熟悉的名字,而他刚刚和那个人见过面。
水珠沿着湿润的发梢滴落,在手机屏幕上溅开小小的水花。楚茗随手拭去那抹水痕,拿起了手机。
电话接通,他略含调侃之意道:“大喜的日子,不多陪陪新娘子吗?”
“……”
那头无言数秒,而后低声道,“阿茗,抱歉,我不知道他们也给你送了请帖,我……”
楚茗单臂撑着打电话的那只手,往床头一靠。
“你确实该道歉,不过不是对我,是对你的妻子。”
他道,“今天是你的婚礼,还有提醒一下,我们分手已经三四年了。”
他的言外之意就是你我早八百年就掰了,现在哪来这么多旧情可念。那边的人也听懂了,急道:“可是,你明明提前离开——”
“哦不好意思,”
楚茗道,“那是因为我和白轶约好的时间到了。”
“……”
那边不吭声了。
楚茗:“没话说了?没话说我挂了。”
“等等——你知道的,我和她只是商业联婚,根本没有感情。”
他道,“阿茗,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在想,如果当初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