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说会很忙,小雨点又那么小,我就帮忙照顾一下。”
夏桓故意没说那人就是褚致轩,而且曾向他告白的事情。他隐约觉得,假若给沈绍飞知道,怕是非要弄个天翻地覆不可。
至于其中原因,夏桓没有细想。
“傻瓜,还是一点长进没有。”沈绍飞数落,“那人长期不在家,为什么不把狗托给宠物店,非要找你这个认识没几天、又没养过狗的笨蛋?哼,他一定是个变态,什么养狗,我看他是想把你骗到家里,锁上门,然后——”
“不要这样说人家。”这番话似乎有点熟悉,夏桓赶紧打断。如果不阻止,也不知道沈绍飞会说出多少不堪的猜想,虽然褚致轩一开始确实别有所图,但夏桓相信他不会做出那种龌龊的事情。
沈绍飞哼了哼,转身去收拾自己的行李。夏桓看到他打开行李箱,里面整整齐齐排着一本本书。
咦?
夏桓愣了愣。
这是什么意思,一般来说,行李箱里不应该放一些衣服证件之类的吗?书很沉,空间又大,无论怎么想,带一箱子书都很不经济……或许沈绍飞认为知识是最宝贵的财富?
可他很快就知道自己想错了,眼前每一本书他都异常眼熟,几乎全部是他当时翻阅次数最多的书籍,上面标注了各种符号,记满了笔记,有些边角都被翻到微微磨损。
只有一本不是书。
那是夏桓失语时,沈绍飞买给他的笔记本。
沈绍飞极爱惜地将它取出,擦擦封面,发现夏桓正看着自己,故作不屑地将本子一丢,却是端端正正地摆到了那一摞书的上面。
“这狗不会啃我的书吧?”沈绍飞被夏桓盯到受不了了,没话找话地问。
沈绍飞将书放在了桌上,而那桌子对一只不足两个月大的小狗来说,无异于高高在上的天空,他的担心实在是杞人忧天了。
“啊?哦……”夏桓如梦初醒,“它很小的,爬不到桌子上去。”
沈绍飞的双肩包里塞着一身衣服,一台笔电。这点东西,就是他现在拥有的全部。
夏桓心头不禁有些发酸,把小雨点放回窝里,站起身:“洗澡水应该烧好了,你先去洗吧。”
“不一起洗吗?”
“……地方小,两个人在一起会很挤。”
“那不是正好。”
这已经是沈绍飞第二次赤裸裸地暗示,夏桓本想假装不知道沈绍飞说的是什么意思,可转念一想,沈绍飞是不是还病着呢?
据说阳痿的治疗必须要循序渐进。之前沈绍飞在外出差的时候,曾经在视频通话的时候让他做了很多据说“有益康复”的羞耻的事情。夏桓说了那些话,做了那些动作,沈绍飞却说自己一点反应也没有。还有上次……上次夏桓被下药,沈绍飞也只是抱着他,没有做更进一步的举动。
这样看来,沈绍飞现在仍没有痊愈。既然还病着,他所说的陪睡……大概是那个意思?
老实说,占有沈绍飞对夏桓来说充满诱惑力,更何况沈绍飞表现得并不排斥。但夏桓深知沈绍飞的骄傲,也明白被强行打开身体的难堪与痛楚,他自己就经历过这一切,怎么忍心再施加到沈绍飞身上呢?
爱人之间的亲密接触应该是纯粹的、甜蜜的,没有羞辱与隐忍,无关交易与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