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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比如,常云帆以杨落落敏感内向为由,不动声色地阻断小姑娘的工作社交圈,甚至还借机得到了对方的感激。

系统:“……可是你也看到了,她对你的态度很好啊,出门前还说什么不怪你。”

“没错,所以在不清楚状况的时候,我顺着她的话进行了自责与感激。”凌逍嗤笑道。

也正是在那时,怀疑的种子彻底生根发芽,促使她将常云帆作为重点搜查方向。

“好吧,让我们来重复一下刚才的情景——我不过是随口问了她一句话。可瞧瞧,她究竟是怎么回答我的?”

系统颤抖着调取了数据。

凌逍询问她是否要出门后,常云帆感到很为难,表示对方的被害妄想症已经影响到了她的私人生活。然后又提到了前男友的事情,进行了些许指责。

好像没什么问题。

“但我很在意,她为什么会无缘无故扯到李风的事情上去?”

说到底,杨落落在这件事情上压根一点儿错都没有。

可偏偏事后,常云帆一反常态,甚至对杨落落说出了“恶心”这样严重打击对方的话。

“无非是将自己放在所谓受害人的立场上,不断激发对方悔意——之前杨落落在她的暗示下,已认为是自己的缘故才导致好友被迫分手,又多次请求原谅。换句话说,常云帆很清楚这句话的后果,并期待着我再度陷入忏悔自责中。”

“然后她又不断强调‘我不怪你,你不是累赘、也不要以为自己做错了事’……可这分明就是一种心理暗示。”

心理学上有一种“白熊效应”,组织者会向几组被实验者强调“要去看那头白熊”和“千万不要去看那头白熊”。结果被强调不要去看白熊的人,反而会经历长久的记忆与恐惧。

常云帆的话,传入杨落落的潜意识中,就变成了——

尽情自责痛苦吧,因为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错误,不值得被原谅。

我随时可以再度抛弃你。

彻底的否定与打击,就这样轻描淡写地,以一种堪称关怀体贴的方式呈现出来。

分明是炎热的房间,可一下子空气变得冷飕飕的。

静默。

良久,系统喃喃自语:“可这是为了什么呀。”

凌逍则是继续冷静分析道:“她一直在重复两件事,很有趣。”

“第一,几乎无论我做什么,她都会责备我是被害妄想症发作,以及所谓的视线也只是错觉。”

“第二,你没注意到么?她在反复强调一句话。”

系统一时宕机,仔细回忆后,终于发现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