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霄鸣一个眼神，其他人让开了道。

两人并列往外走，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指手画脚。

等出了林府，慕榆才松了一口气问：“王爷怎么来了？”

百里霄鸣看了他一眼，意有所指说：“全京城都在传慕府的人道貌岸然，连秋氏留下的唯一的嫡出双儿也容不下，本王听闻今日林府有宴会，自然也想来听听传言是否属实。”

慕榆听出他对自己隐瞒的不悦，不动声色打量四周。

百里霄鸣看他机警，解释：“周围都是本王的人。”

此刻两人已经到了一出僻静的小巷，杨柳依依，伴着河随着风摇曳。

慕榆袖中的手紧了紧，抬眸对上百里霄鸣深邃的眼睛，他深唿吸了一口气，“此事我并未避开沐月和乐月，之前在茶楼，我以为你知道我的打算。”

百里霄鸣不予置否，“你这招并未达到好的效果。”

从沐月汇报的情况来看，更像是两败俱伤，不过“伤”的不痛不痒。

慕府虽然被踢到了风尖浪口上，但并未撼动它的地位半分。

可慕榆的境地就不一样了，脱离掌控的棋子，会被赋予最后的牺牲，比如亲事。

系统忍不住替两人着急：你直接告诉他，让他做你的未婚夫，这不就啥事都解决了？

慕榆：你见过双儿主动提的吗？

系统：你这情况又不一样，再说了，吃亏的又不是你。

慕榆：……

什么叫吃亏的又不是他！

虽然他不在意名声，但好歹他还是清清白白的人。

百里霄鸣见他不说话，以为是自己说话太重了。

“流言毁掉的只是慕府的皮毛，要想动慕府，必须毁掉他背后的关系网。”

慕榆诧异地看向百里霄鸣，没想到他会将权利的编织网摆到明面上来。

“在你看来，本王受宠吗？”百里霄鸣不介意将话挑的更明些，但身在这个位置，注定比别人承受和考虑的更多。

慕榆想起先前系统提醒的话，斟酌道：“荣宠有时候是道催命符。”

百里霄鸣挑了一下眉，“不错，还算看的通透。”

慕榆：“……”

系统尾巴快翘上了天，它沾沾自喜道：现在知道本系统的厉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