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笑道：“那是你睡在地上被冻醒啦！万少爷你这故事讲得真好，和品翠楼的说书先生有得一顶！”

万如玉听了觉得自己老往品翠楼去，说话叙事确实学了一股说书味儿回来。转而他又眉头一皱：“尽管是梦，但我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我得给我爹打个电话报个平安！”说着他站起身来又要往厅堂去。

“我也去报个平安！”虎子连忙也起身跟上。

万如玉一推虎子脑袋：“你报个什么平安，我爹都不认识你！”

“我报了他不就认识我了！”虎子摇头晃脑用自己的头钻着万如玉的手心。

万如玉连道：“去去去！”一推虎子的脑袋，自顾自地往书房去了。

他来到万如山书房，摇了电话，这时虎子贼头狗脑地钻了进来。

“你干什么呢！不是让你自个儿玩嘛！”万如玉呵斥虎子道，这时电话那头通了音，于是他连忙听上电话。只听得电话那有传来沉闷地一声“喂”好似蒙在被子里发出的声音。

万如玉一听两滴眼泪便挂了下来：“爹，是我！玉儿呀！”

“玉儿回来啦！”那头声音突然清晰了。

“是！回来好些日子啦！爹你在上海过得好吗，啥时候回来。”

“好好好。”那头的声音突然又浑浊了起来，随后伴有些咳嗽声。

“爹？你没事吧？”万如玉担心地问道。

这时，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声：“是二少爷啊，老爷今天身体不舒服，就先这样了，等改日舒服些了再给您回电！”

万如玉听出了那是随行的胡瑶瑶的声音，便道：“是胡姐吧？那麻烦您多照顾他老人家了，他晚上容易口干，您在他床跟头放杯水。”

“好的，少爷您有心了，那这就挂了。”

“好，再见。”万如玉搁下电话，眉头却并没有舒展开，心道：也不知爹在上海怎么样。

“万少爷，你打完啦？让我也听个声儿。”虎子好奇地凑到一边抬手要拿话机，被万如玉一把按下：“去去去，别添乱？”

虎子嘴巴一噘：“怎么，我就不能打个电话？”

万如玉嗤笑道：“你打给谁？”

“我打给雨石！”虎子说着拿起话机搁在耳朵边听了好一会儿：“咦？怎么没声儿？”

“你还没拨号呢！”

“哦！”虎子学着万如玉的样子在号码上盘了几圈：“还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