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以南挑了挑眉,这家伙看起来确实冷静又理性:“你的意思是, 你是因为影射出了负责开导少年心理创伤的心理医生,而出现的?那阿莱又是谁?”
“阿莱出现的时间最少,我不确定你会不会遇到。不过就算碰到了也没什么用……”楼羽笙耸了耸肩,一脸爱莫能助的表情。
刚和主人格接吻完,情动恍惚着,转眼就硬是抽离出来,板着脸和另一个人格畅聊学术,这种感觉简直太过酸爽了。
但是这就是祁以南现在的状态。
他很快便意识到心理医生对自己略带敌意的针对:“虽然我是精神病院的院长,但是你应该也知道,我已经和一个医生的职责相去甚远了。”
楼羽笙定定看着他:“感谢你还有这种自觉,再锋利的刀刃不勤加使用,也会变成钝榔头。”
钝榔头?
祁以南想到了某地的方言,不由得表情有点扭曲。
楼羽笙这是在骂自己是个锤子?!
他顿时想到之前学霸人格和自己信誓旦旦说的那句“所有人都会帮助你的”,顿时觉得这话根本就是随口瞎说的,至少眼前这个心理医生看上去对自己只有针锋相对。
“就算是生锈了的刀刃,也有它的作用。”祁以南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手镯”,想了想还是把手放了下来,并没有因为自己被他针对了就再使用电击惩罚。
楼羽笙恍然不知自己和一次电击擦肩而过了,看上去依然对祁以南把精神病院心理医生做成了监狱长这件事耿耿于怀:“那你倒是说说,钝了的东西有什么用?”
“虽然我很久之前就抛弃了心理医生这层身份,以管理监狱的模式同样严格的要求自己,但是我并没有失去治疗别人的能力。”
楼羽笙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听到了有史以来最大的谬论,嗤笑出声:“你自己刚才说的这句话就充满了矛盾,说话可要讲逻辑,既然都已经放弃了医生的尊严和操守,你还能治疗谁?”
同行说话可真是够狠的,句句都精准无误地扎在心窝上。
祁以南想到他的主人格方才与自己说的那些话,被心理医生说到快要内伤的心情慢慢平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