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多谢抬举。我一不贩毒,二不杀人,三不走私军火。黑社会可不敢当,顶多就是找几个哥们儿给我看场子。”说着话他们到了二楼,“行了,我要去玩儿牌了。你是自己去喝酒泡妞儿,还是继续跟着我啊?我们玩儿一百押一次上不封顶的,有兴趣吗?”
“玩儿不起。我去上网了。”贝晓宁扁了下嘴,抱着花儿往凌一笑的办公室走了过去。凌一笑扭头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笑了:这人……还真是有点儿意思。
贝晓宁上网一直上到所有的网友都下线了,所有问他婚礼的邮件都回复了,所有他感兴趣的网页儿都浏览了,房门终于开了。凌一笑站在门口儿一挥手,“走!回家。”贝晓宁一看时间:凌晨三点。
路上在车里的时候,贝晓宁问:“赢了还是输了?”
“赢了。”
“多少?”
“不到一万。”
“一晚上就这么多?!”
“这还多?”
“我看你别开酒吧了,去当赌神吧,发哥。”
“别逗了。你是没见过我输的时候。”
“最多输过多少?”
“嗯……你还是别问了。一般都是故意输的,没办法,做生意常有的事。我有点儿饿了。”
“我也是,不如买点儿烧烤拿回去吃吧。”
“好。”
到家后,凌一笑把烧烤放到吧台上,贝晓宁开始收拾玫瑰花。他跟凌一笑要了把剪刀剪开包装后,刷了个花瓶,然后又把花茎一支一支剪成长短不一的斜面儿。凌一笑坐到吧台前点了颗烟,看着他忙得不亦乐乎。
“你要是饿了就先吃吧。”贝晓宁认真地修剪着花叶。
“还行,饿过劲儿了。”
“我一看见这些被扎成一束的花儿没在水里生着就难受,非得弄好了才能干别的事儿。”
“我以前也这样用水生过花儿,可总是不到三天就蔫儿了。”
“弄好了可以再开个十几天呢,你看,有的还是花苞。”
“有什么秘诀吗?好像是放阿司匹林还是咸盐什么的。”
“不用。其实很简单的,就这样。”贝晓宁往花瓶里接了些水,“看见了吗?让水没到距花茎底部两厘米的地方,再两三天换一次水,四五天剪一次花茎就可以了。你都是放满满一瓶子水吧?”
“是啊,你怎么知道?”
“一般人都那么干。但那样花茎很容易就会被泡烂,不能再吸水了,所以花儿就都死了。”贝晓宁边说边把修剪好的玫瑰一支支插进瓶子里。他皮肤很白,一时被火红的花朵映得白里透红。
凌一笑把一只胳膊肘儿支在吧台上撑住头,另一只手夹着烟吸了一口,然后眯起眼睛看着贝晓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