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鸿即将破产,舅舅已经身负重债,他若是就这么死了,就真成了一个不负责任的懦夫。
他扶着额头,把湿发掠到后面,脸埋在了双肘间,轻轻按揉着肿得生疼的腺体,暂缓痛苦。
放在车地面上有一箱未拆封的抑制剂,他仔细打量这箱子。
萧未秋背对着他,却好像看得见他的一举一动,“抑制剂是给你的,你要是不放心,也可以不用。”
箱口有镭射质地的官方水印,亮晶晶的圆圈中间写着个“乙”字,何以忘看到这水印,才稍稍放心。
萧未秋打了伞下车,打开后座门,坐在了何以忘身边。
他看了眼往外移了移身体的何以忘,又从前座取了一条毛巾,替他擦了擦湿透的头发,笑着说,“oga的发情期不是alha趁人之危的借口,你放心吧,我不会随你怎么样。”
躁动的雨水打在车顶,填补了车内的沉默,雨水在车窗上结成水帘,一层一层地下落。
清香的茉莉花味更加浓郁,把整个车厢都填满。
为他注射抑制剂时,作为生理机体正常的alha,oga的腺体毫无遮挡暴露在眼前,无疑是一种诱惑。
胀鼓鼓的,红扑扑的,如烂熟的桃,一看就很甜美,忍不住想要咬下。
萧未秋呼吸有点急促,努力克制住刻进dna里的冲动。
“以前,萧未寒是不是也像这样给你打抑制剂的?”萧未秋边问道,把针扎进腺体中。
何以忘没有回答,只觉得片刻的疼痛后,小腹内的躁热慢慢平缓了下来,他长吁一口气,平复下心情。
雨慢慢小了一点,萧未秋又坐回驾驶位,启动车辆。
“你这么做有什么目的?”何以忘问道,“从我身上,你也获得不了什么利益……”
“你有带手机吗?”萧未秋没回答,岔开话题,反问道。
何以忘摸了摸口袋,手机已经浸湿水,黑了屏。
萧未秋转身抢过手机,往副驾驶位上一扔。
“今晚不要被那些消息支配。”萧未秋转过身,又绽开了笑容,“我想邀请你,和我去一个地方。”
说罢,他从副驾驶上拿了一个盒子,“全新的,里面已经装好了电话卡。”
他无话可说,接过盒子,看了看里面崭新的手机,满腹狐疑地看着萧未秋,“我们这是去哪儿?”
“今天是我的一个朋友生日,他是一个作曲家,那家伙喜欢每年生日换着花样开派对,今年搞假面舞会。”
萧未秋解释道,“那里都是一些文人和艺术家,他们一般不会对受邀者带来的朋友太多过问。”
“我这是去陪酒的?”何以忘多少有些不高兴,他不喜欢成为这样的角色。
“我没这个意思。”萧未秋忙抬起头,把腹内所有解释的词语化成急切真诚的眼神,“我是真心希望你可以跟我一起去,你要是不想去……那我就把你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