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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忘。”何湘怡伸出的双手拥抱着何以忘,轻轻地抚摸了一下何以忘的脸颊,“样子都变了……”

陈以缘站在一边翻了一个白眼。

小时候何以忘还是仰着头钻进母亲的大衣里抱个满怀,而现在他只能够低着头埋在她的肩膀上微微哽咽,都不敢过分地贪婪这拥抱。

妈妈身上的味道那么多年了都没有变,清高淡雅,似乎都不曾沾上过alha的信息素。

自从陈以缘出生之后,陈家限制着她的自由,何湘怡都只能够在电视上看何以忘一点点长高,越长越清秀,黑发越来越长。

就连与何轩琅帮何以忘找生父母的事情都是背着陈家偷偷进行的。

她五味杂陈,当年把何以忘交给弟弟何轩琅的时候,愧疚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她的内心。

多年以后,何以忘站在冬奥会花滑男单的冠军领奖台上时,何湘怡欣慰的同时却又不舍得让拿着铜牌的亲儿子哭泣。

何以忘,陈以缘,两个孩子在心里的秤砣上,她都不希望任何一边难过。

尤其是这一年来,这届冬奥会兴奋剂事件之后,她不能接受何以忘会注射兴奋剂,却又不相信何以忘所说陈以缘会陷害他。

她抗拒自己的亲儿子会为夺冠陷害人这个说法。

矛盾的两件事情,消磨了她人生中的快乐,这些年,她煎熬无比。

这个拥抱太长久了,太阳已经完全脱离了海平面,收起了它染红天空和大海的颜料。

“以忘,你比电视里看上去还要瘦。”何湘怡踮起脚尖整理他被风吹乱的碎发,眼眶已经湿透。

何以忘强忍着鼻腔的酸痛,绝不让泪腺作祟,把笑容展现出来。

何湘怡看着萧未秋,会心一笑,“小秋真是一个好alha,还好有他陪着你。”

萧未秋挠了挠头,竟然有点不好意思。

“妈,何以忘算个啥,我才是你的亲儿子!”

陈以缘在一边不耐烦,非得插入对话,惹来何湘怡的呵斥。

在甲板上的人无不转了过来,盯着何以忘,似乎都认出来了。

何以忘感到人们聚焦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无比焦灼,霎时呼吸困难,想要逃离却不敢在母亲面前显得狼狈。

他似乎还听见了带有恶意的议论。

“陈以缘!”何湘怡皱起眉头,“你先下去,别聒噪。”

忽然,刚刚找陈以缘签名的女孩站了出来,“什么嘛,何以忘本来就不是个什么东西,非说是咱们缘缘害他,其实就是自己怕输打兴奋剂还不承认!”

“就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