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和他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萧未秋急了,把所有事情全部都说了出来,只求何以忘相信他。
“狐狸要做性转手术?”何以忘挑起眉,笑了笑,饶有兴趣,“继续编……”
“哥哥,你要我怎样你才能相信?”萧未秋一着急,就会满脸彤红,眼眶酸涩,跪了下来抱着何以忘的膝盖,“只要我帮胡离达到他的目的,他就不会再来骚扰我们……”
何以忘的五官没有了表情,既不低头看他,也没有说一句话,就像一尊被艺术家精心雕琢过的冰冷的石像,麻木不仁。
萧未秋仰起头扯着他的衣角,已经哽咽,“我求求你,给萧未秋一次机会吧,就一次!”
“萧未寒已经死了,萧未秋再像,也终究不是他。”
“可是我不想离婚!”萧未秋站起来,紧紧地搂着何以忘,“我没有后悔代替他,没有后悔!”
“你不后悔,但我后悔了。”何以忘竟然笑了起来,“萧未寒还是没法让萧未秋来代替,不是吗?”
萧未秋没有松开怀抱,何以忘静静地一动不动,等着他松开手。
僵持了一会儿,何以忘就快被他勒得喘不过气,动手挣扎,“松手。”
“你真的以为萧未寒是那么纯洁吗?”萧未秋反而搂得更紧,让他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何以忘咬着牙,但却怎么样斗不过他。
萧未秋松开怀抱,抓紧他的双臂,噙着泪水的双眼在微微扭曲的五官中显得有点狰狞,“他恶心得很!”
被这一句话猝不及防地点怒,何以忘甩开他的双手,挣扎间头发散开了,怒目圆睁,双眼似乎要把萧未秋瞪穿。
愤怒至极的情况下,何以忘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披上大衣,拿起手机,夺门而出。
这一次何以忘没有开车出去,而是打了一辆的士,回结婚之前自己一个人住的公寓里。
萧未秋还是站在客厅,仿佛何以忘还站在自己面前。
良久,萧未秋倒在沙发上,还没倒时差的他已经疲惫不堪,再加上与何以忘争执,他已经精疲力尽。
何以忘回到自己凌乱不堪的单人公寓,挽起头发收拾了一会儿。
收拾完,已经天黑了。
镜子前还是立着那张与萧未寒站在埃菲尔铁塔下的照片。
他看着照片里的萧未寒,终究还是没忍住扬起了笑容。
萧未秋不能够代替萧未寒,毕竟十多年前的一个黄昏,就已经注定了。